除了摔了几个屁墩儿。
这本来不算事儿,项扬根本就没有在意。直到晚上回家,谷梁问他:“屁股还疼不疼?”
项扬:“当然……疼。”
成大事者,要懂得抓住每一次机遇。
谷梁:“那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加铺一床厚被子。”
项扬转头趴到了炕上,小青虫一样一蜷一蜷地往前蠕动,嘴里还发出“嘶嘶”的疼痛声。
谷梁站在一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演得这是哪一出。
项扬的脑袋上探出一个小雷达,敏锐地监测到了谷梁的、无动于衷的情绪变化。
于是,项扬只能表现得稍显直白:“嘶,好痛。”
谷梁就纳闷儿地瞅瞅他的屁股,却也没有发表意见。
项扬更直白:“谷梁,你说我的屁股怎么这么疼啊,不会是摔坏了吧,要不你帮我看看,用不用找条毛巾热敷一下,或者抹点儿红花油做个推拿什么的?”
被点名的谷梁于是发表自己的意见,他非常肯定道:“不用。绝对不会坏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留意的,你一共摔倒三次,每一次都是按照我跟你说的,降低重心,尽量往前面倒。”谷梁还想说他坐地上主要是因为懒,但是想到他俩现在的关系说这个显然不行,于是他转换话题很客观地表扬项扬:“你的平衡能力和身体的协调性都非常好,今天的专注力也很好,”之后又接着说屁股的事儿,安慰他:“我可以保证,屁股没有受伤。放心吧,不要胡思乱想。”
项扬:“……”
那你还问我屁股疼不疼?
怕不是捡了个直男。
不然怎么解释?完美的屁股也没有吸引力了?
那不可能。
项扬拧眉沉思。或者是方法不对?
难道是谷梁不喜欢这种“怡红院”风格?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项扬于是想起了自己在健身房上班时被“职场性骚扰”的经历。那人是迄今为止最直接跟自己表达过*需求的,所以,当初那个健身房的老板是喜欢自己什么来着……
谷梁只不过是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水,再回来时,小青虫已经化身健美虫,正在炕上做单手俯卧撑。
“三百零一、三百零二……”
谷梁:“……那个,水热,你等会儿喝。”
健美虫:“三百零八……好的,三百零九……你要不要坐上来?”
谷梁:“坐哪啊?”
项扬:“我背上!”
身高一百八十八体重将近八十的谷梁:“……不用了。”
今日份的“勾引”宣告失败。
最终,滑了一天雪还做了“三百二十一”个单手俯卧撑的项扬趴在炕上,已经完全不想干别的了。
累了。
健美虫又变回了小青虫,一蜷一蜷地爬去了炕沿边儿,够到谷梁刚才给他倒的水,在“咕咚咕咚”之前,他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买年货呢。”
谷梁正在柜子里翻找最厚的被子给他铺,回头看见他拿着水杯,赶忙大喊:“烫!”
但也还是晚了一步。
项扬被烫了舌头尖儿。
好在不是开水,也放了一会儿了,不然谷梁怕是要内疚而死。
“对不起。”
项扬大着舌头:“没、事。”
“让我看看?”
项扬伸出舌头:“不、要、紧、我以前、喝汤,经常被烫……”
谷梁就轻轻地在他舌尖儿上吻了一下。
项扬:“!”
谷梁还是很不放心,一脸机警地盯着他的舌头看。
谷梁:“要不要……”谷梁想问他要不要涂一点治疗烫伤的药。
项扬则完全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要不要”这种话,摆明就是邀请啊,而且他刚刚还明确表达了舌/吻的意愿。
项扬看着谷梁,多少有一些害羞,怎么说呢,这差不多就是色狼之间的心有灵犀。
项扬忸怩道:“不,不好吧。”然后一个饿虎扑食就吻了上去。
谷梁看着项扬的帅脸在自己眼前倏然放大……这一次,他终于是如愿以偿,接到了一个甜蜜还看得见的吻。
一个确切的、真正的吻。
项扬的嘴巴软软的,跟上一次在山顶时的触感一模一样。
谷梁其实不怎么会接吻,但是对象是项扬的话,一切又好像自然而然。
与谷梁的岁月静好完全相反。
项扬此刻的内心极为恬噪: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