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舟不想让俞飞飞知道太多许立明搞出来的龌龊事,更不想让他跟着担惊受怕,尽量斟酌着简单解释。
解释完又说道:“这件事我们有办法处理,别担心,嗯?”
俞飞飞一晚上担心得睡不着,又不敢贸然去打扰周岚,一直拿着手机盯着媒体和群里的动态,热度下去才略松了口气。
现在听贺归舟语气肯定地说有办法处理,心安了许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俞飞飞对贺归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只要贺归舟说没问题,他就相信没问题。
可工作上的事没问题,倪趣途那大笑着说出的一句玩笑话:“你最了解的是他在床上的能耐!”
这话听在耳朵里,到底是刺心的,膈应得厉害。
当时在书房装作若无其事,现在亲密接触的时候,再度提到那个坑过自己的人渣。
哪怕贺归舟连名字都避免提及,俞飞飞只要一想到贺归舟曾经跟许立明那样的人渣,也做过所有亲密的事,就难受,反感的情绪也控制不住流露出来。
贺归舟本就心虚,怎么会看不出俞飞飞的难受,心里更是慌得不行,把俞飞飞搂得更紧。
俞飞飞气恼地挣扎:“放开,我要睡了!”
贺归舟腆着脸道:“不放,书房那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就生气!”
俞飞飞烦得不行:“他说错了吗?我就不能生气?”
贺归舟贴着脸歪缠:“生气可以,不能对我冷暴力,那比家暴更可怕!我宁愿你狠狠咬我几下……”
俞飞飞气得头疼,脑子一抽,竟真的就近在贺归舟侧边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贺归舟吃痛,顿了一下,却反倒无赖低笑:“我的小飞变小狗了?解气吗?能解气再咬几下……”
贺归舟跟许立明的事,是早就说清楚了的旧账,两个人现在感情正浓,贺归舟也一心一意,跟他朝夕相处,再没招惹过以前那些人。
俞飞飞心里明白,不该再为这些旧账,跟贺归舟闹别扭,可刚才居然被缠昏了头,咬了贺归舟。
贺归舟不仅没生气,还让他接着咬。
倒把俞飞飞弄得尴尬起来,感觉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伸出手心疼地在刚刚咬出的牙印上揉了揉,借着夜灯的微光细看,牙印挺深,差点破了皮。
贺归舟见俞飞飞这样子,趁势贴住委屈道:“疼,给我看看,咬破没有?”
俞飞飞闷声道:“没有……”
贺归舟黏糊糊道:“这么疼,怎么会没破,小骗子,我没法出去见人了,你得负责……”
俞飞飞自觉理亏,轻轻抚摸着被咬红的地方,问道:“要怎么负责?”
贺归舟低笑道:“简单,跟我回家过年!我跟家里就好交代了!”
趣舟的春节假期,除了法定的7天,还增加了3天春节福利假,一共10天,这是一个月前就发了通知的。
俞飞飞也早就订好了来回的机票,春运机票几乎都是全价。
俞飞飞心疼钱,原本想买火车票,却被贺归舟拦住了,说:“你有在火车上浪费时间的功夫,不如晚走一天,早回一天陪我。”
俞飞飞说不过,还是听了贺归舟的,买了机票。
现在贺归舟忽然提起跟他回家过年,俞飞飞只当是在开玩笑,不肯接话。
贺归舟亲了亲俞飞飞,问道:“过了年,能不能从家里早走两天?”
见俞飞飞困惑地看着他,贺归舟道:“我想带你见见家里人,愿意吗?”
俞飞飞见贺归舟神色认真,不像开玩笑,惊得睁大了眼睛,急着问:“你跟家里说了?”
俞飞飞先前听贺归舟说过,因为当年改了高考志愿,贺归舟跟父亲的关系一直有点紧张,这些年在京城忙工作,只有春节才回趟家过年。
个人性向这样的事,回家就那么几天,也不便提起来让父母操心,把关系搞得更僵。
更何况贺归舟之前跟那些人在一起,时间都不长,更没必要告诉家里。
这会贺归舟忽然提出要带他见家里人,俞飞飞既惊讶又忐忑。
贺归舟坦诚地实话实说:“我还没正式跟家里摊开了谈,但我表哥宋广白已经跟他妈妈,也就是我大姨说过了,她到时候应该能帮忙。每年过了年,我爸妈都会去Z省,给我姥爷姥姥拜年,我想找个机会,带你见见他们。”
贺归舟的姥爷姓宋,是医药世家,却只有贺归舟的母亲和大姨两个女儿,后来大姨的小儿子宋广白跟了母姓,继承了宋氏的家业,经营宋氏的医药公司。
上次周岚在Z省挨打,贺归舟过去,就是找的宋广白帮忙。
这些事,贺归舟回来也跟俞飞飞说起过,俞飞飞是清楚贺归舟家里这些亲戚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