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_作者:因之(90)

2022-05-04 因之 HP 青梅竹马

以至现在听闻之时,依然感到强烈的痛苦和同等程度的欢欣。

两种对立到极致的情绪相互拉扯,好像将他整个人完全撕裂。

许是由于条件反射。

杜尽深的手掌在这时抚了上来,停在拉链的位置,轻轻勾住。

程幻舟睁大眼猛地颤抖了一下,话音戛然而止,额上立刻滴出了汗。

墙壁与衣柜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让他难以逃脱的死角。

程幻舟弓起的脊背在后头撞击。

“哐”。

杜尽深的手穿过柔软的衣料,温热的指腹按压在程幻舟髋部坚硬的、凸起的骨骼。

他像握着两端不粗不细的棉绳线,钻研如何疏通一只死结那样,将人捆绑,也将人解开。

程幻舟浑身发麻,就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压迫力制服住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杜尽深的嘴唇只要一触碰他,所有的神经便像全部同时过电,一种说不清难受还是欢愉的感觉从末端窜进脑门里,燃烧,发出浅白的火光。

下意识咬住的牙关还是漏出了一声轻哼。

程幻舟用力地抵着柜门,企图缓解这种让他难以适应的感受,其实无济于事,但他若是不这么做,就很难阻止自己在别的地方用力,那么情况很可能会更糟糕。

不多时,杜尽深松开他,嘴里充盈着被他半强迫地压榨出来的,属于程幻舟的,浓郁的Alpha乌龙茶信息素。

明明是茶,比最烈的酒还要醇香。

杜尽深站起来,舔了舔嘴角,带着一抹笑。

程幻舟早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红了个透。

他轻轻喘着气,常年苍白的皮肤泛起生动而诱人的光泽。

杜尽深将人嵌在身下,强硬地同他接吻。

程幻舟立时很抗拒地皱起眉。

太羞耻了。

他没法接受在杜尽深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

激烈的信息素在舌尖跳动,他在其中品尝出太明显的,压抑又绽放的情欲,在柔软的上颚与坚硬的利齿之间不太温驯地流动。

杜尽深咽下去一半,又含着渡给他另一半,剩余的一点在唇缝的空隙淌下来。

程幻舟推他、打他,杜尽深反而更加用力压下来,迫使程幻舟坠往窒息的边缘。

温柔的假象撕去,他在对方口腔中肆意地掠夺,程幻舟感到自己的喉咙口都被过于强势的侵犯给堵着,对方好像因自己的提议没有得到回应而暗含不满。

程幻舟此时再想与他讨价还价都做不到。

杜尽深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不知过去多久,这个像过去半辈子的长吻才终于结束。

程幻舟意识不清,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先喊的停,他变得更湿,因为出了很多汗,好像还因为眼泪。

杜尽深碰了碰他的发梢:“怎么反应这么大。”

程幻舟眼尾都泛着艳丽的潮红,特别明显,他像只凶悍炸毛的猫一样挣动,不让摸。

他甚至十分想把自己的脸挡起来,这样就不至于继续丢人。

杜尽深轻叹了声气,低低地说。

“你干什么,哭什么。”

杜尽深用手指擦了擦他潮湿的脸:“我打你,骂你了吗。”

程幻舟睁着眼,混乱地摇摇头,哑着嗓子冷冷地说:“没哭。”

杜尽深在他脸上的手指好像也是滚烫的。

程幻舟越是睁大眼,面前的人影却好像越是模糊,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把杜尽深的手指也弄脏了。

杜尽深在是否继续中犹豫片刻,到底松开了双臂,放他出来:“算了。”他说,“今天先不欺负你了。”

他可以等。

第二天,早晨八点,他们离开公寓,出发返程。

依然是来时在机场接他们的司机送他们过去,司机问:“小杜先生,您和您的朋友玩得还好吗,不多留几天?

杜尽深说:“回去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再呆了。”

程幻舟还没有给他回答。

杜尽深用平生最好的耐性宽限了对方一周思考时间。

他暂时没有告诉程幻舟自己的父母其实已经知晓,因为昨晚程幻舟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特别易受惊吓。

程幻舟确实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在短时间内受了过多刺激,也可能是因为睡眠质量变差的关系,始终半梦半醒。

直到上飞机,落地,醒了又没有完全醒,空乘问他要喝什么他都没反应,杜尽深又问了一遍,程幻舟才缓缓掀起一点眼皮,说“不要”。

两个人回到S市,是下午。

杜尽深依然叫了家里的司机来接,程幻舟这时才对杜尽深说,自己这周得去看望程省,他已经太久没把一丁点时间分给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杜尽深没有阻拦。

他们在机场分开,程幻舟说不用送,自己打了辆车,拎着行李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