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没有回复,最后任柏杰发了一条消息:[你好好休息,晚安。]
这一桩桩时间堆在一块儿,已经习惯了任柏杰在身边的日子,礼闻池不习惯的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是周一,镜子中的礼闻池双眸红肿,他打开卧室门打算泡一杯咖啡,出乎意料地看见了准备早饭的礼闻瑶,她扎着发带在厨房忙碌着。
“早啊,哥。”
“早。”礼闻池来到咖啡机前,发现咖啡豆已经磨好,“怎么起这么早?”
“当然是为了给我亲爱的哥哥准备早餐啦。”礼闻瑶端着盘子走过来,“泡咖啡就交给我吧,你去洗漱。”
洗漱完,礼闻池有些犯愁。
国庆时打包了在M市的行李寄回来还没来及整理,衣物也送去了干洗店。
好在衣柜里还有一件干净的衬衫,而唯一合适的领带只有和任柏杰同款的那条。
他盯着躺在盒中的领带,不明白昨天为什么自己会对任柏杰说出那样的话。
“你的领带又为什么会在他那儿?”
“你解下领带做了什么?”
得知任柏杰暗中监视怀疑自己,知道任柏杰去找了舒怀,礼闻池觉得自己气的失了智才会说着这样的话。
他做不到任柏杰那样赤裸裸地表达醋意。
更不会为了宣示主权,要求任柏杰不再和舒怀来往。
这些他都做不到。
犹豫了一下,礼闻池最终还是没有系那条领带。
吃早餐的时候,礼闻瑶悄悄地看了礼闻池好几眼,礼闻池放下咖啡杯看向礼闻瑶,“怎么了?”
礼闻瑶咬着吐司,“哥,如果他让你不开心了你就直接说出来。要是还解决不了,我就替你教训他。不过昨天他好像在门口坐了很久,不知道现在回去了没。”
礼闻池淡淡道,“他住在对面。”
“什么?”礼闻瑶诧异,“他为了你把对面租下来了?”
“这栋楼都是他的。”
“……”
八点半,礼闻池开车到了公司,九点召开了市场部的全体会议,将制定好的几个策划任务告知给各个部门。
“年底至明年初我们会开展很多活动,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今晚我请客吃饭。”
“真的吗?附近新开了一家日料!”
礼闻池笑道,“好,你们决定吧。”
“哇,感谢礼总监!”
礼闻池拿着文件夹走出会议室,在走廊尽头遇到了任柏杰,他似乎一直在等自己。
任柏杰看上去十分疲惫,他侧身靠着墙垂着眸,在见到礼闻池的那一刻神色立刻变得柔和,“你说了什么?他们好像很开心。”
“今晚我请客吃饭。”礼闻池目光落在任柏杰的那条领带上,“任总要来吗?”
任柏杰眸光一动,深黯沉郁,“既然礼总监开口,我一定到场。”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人声,礼闻池对着任柏杰礼貌微笑,绕开任柏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忽然手腕被扣住,礼闻池被任柏杰拉进了一旁的安全通道中。
门重重地关上,昏暗的楼道里任柏杰将礼闻池按住,唇急不可耐地贴了上去。
唇齿间是薄荷糖的味道,任柏杰扣着礼闻池的下巴吻着他,舌尖灵活地搅动宣泄着某种情感。
最终,任柏杰将口中的薄荷糖递进了礼闻池嘴里。
礼闻池扶正滑下的眼镜,他靠在门上喘气;,“任柏杰,这是公司。”
“我知道这是公司。”任柏杰理直气壮,他手抵在门上盯着礼闻池,再看到礼闻池的倦容后,任柏杰的语气软了下来,“我把领带拿回来了。”
礼闻池抬头对上任柏杰的眸,“你去了M市?”
“是的。”任柏杰回答。
礼闻池含着薄荷糖,就如同在回味那个吻,他低声说道:“来回不是要五个小时?”
得到回应,任柏杰窃喜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礼闻池没说话,任柏杰又贴地近了一些,“还在生我气吗?”
任柏杰抱住礼闻池,“你别生我气了。”
“领带的事情我信你。”礼闻池靠在任柏杰的肩上,闻到了烟草的味道,“另外秦谦之所以急着报复我,是因为任奕曾经找人教训过他。”
“可你们之前并不认识,任奕为什么要——”任柏杰攥紧拳,“他是故意的?”
“我认为是这样。无论我是否答应去他的公司,他手里都有筹码。”礼闻池回答。
任柏杰动作温柔地拥着礼闻池,语气却充满阴冷,“我太久没给他教训了,敢把心思放在我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