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C是什么?”
任柏杰偏头看着礼闻池笑道:“小池啊。”
眸光一动,他又思考了一番,“不行,取这名字好像你去直播似的,不然就叫——”
“你知道平台改名字要过多少审批吗?”礼闻池扶着腰回头看了一眼任柏杰,“你现在改了我的名字,万一以后——”
提前预料到礼闻池要说什么,任柏杰立刻打断礼闻池,“没有万一!”
任柏杰这两天睡的本来就少,这会儿刚醒眼眶微红,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礼闻池,你觉得我们以后会分手是吗?”
礼闻池心中一沉,任柏杰认真道,“如果你有这个念头,我劝你趁早打消。”
“任柏杰。”礼闻池对上任柏杰的双眸,“我现在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可这不代表你犯了错我会无条件地原谅你。我不做所谓‘永远’的承诺,因为在我看来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
礼闻池淡淡笑道,“你说过,希望我能从始而终,一直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可我还是在‘任奕找过我这件事’抱有了一丝侥幸,让你和黄总监误会我来嘉卓的用意。而你,是不是认为就算被我发现了你监视我的事情,你也有把握我会原谅你?”
听了礼闻池的一番话,任柏杰有些恍惚,他找不出破绽却也不能苟同。
任柏杰深深地叹息,在礼闻池面前败下阵来,“礼闻池,怎么样都好,就算揍我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和我分手,好不好?”
礼闻池抬手,动作轻柔地摸着任柏杰的侧脸,将他鬓角的碎发抚平,“嗯。”
说完,礼闻池起身走进了浴室,任柏杰垂眸,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洗澡的时候,礼闻池余光瞄到了浴缸,联想到任柏杰的描述,礼闻池转身背对浴缸努力不去想那个疯狂的画面。
洗漱完走出浴室,门外隐约传来的了油烟机运作的声音,礼闻池穿好裤子套好衬衫忽然“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任柏杰一身闷沉的叫声。
没来得及扣纽扣,礼闻池立刻循着声音来到厨房。
只见任柏杰捂着手站在水池前,痛苦地拧着眉,水池一口锅里冒着腾腾热气的水。
见状礼闻池立刻打开冷水,抓着任柏杰的手腕伸向水龙头。
任柏杰却用力将手抽了回来送到了礼闻池嘴边,他稍稍低头,许是洗漱过的缘故,额前的黑发湿漉漉地垂下,那张脸上如同被投上了一层阴影,如同雕刻的英俊面容流露出委屈的神色。
礼闻池愣住,“是不是被烫着了?先用冷水冲一下。”
任柏杰走上前,低声道:“你给我吹吹。”
那根被他握住的手指指腹发红,看上去是拿锅时被烫了一下。
这还是礼闻池印象中,那个即便被门夹了手都一声不吭的任柏杰吗?
礼闻池真不知道该拿任柏杰怎么办才好,他妥协低头,轻轻吹了吹那根手指,任柏杰这才乖乖地伸到水下冲洗。
看着桌面上放着面和煎饺的包装袋,礼闻池叹气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做这些的。”
任柏杰小声地说了句,“可是我想做。”
厨房里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任柏杰优越高挺的鼻梁,礼闻池看向他问道,“为什么?”
任柏杰穿了一条长裤,他赤裸着上身,低头的样子像是一只被驯服的狼崽,只臣服于礼闻池,“为了你呀。”
自从那日任柏杰在厨房给曾启铭打下手,平日里他进厨房的次数也番了好几倍,不仅学会了切水果,简单的早餐也会做一些。
礼闻池并不介意任柏杰不会做饭这件事,倘若任柏杰为了学做饭伤到自己,就像现在这样被烫伤,礼闻池宁愿任柏杰乖乖坐着等吃的。
礼闻池不动声色地问任柏杰,“还疼吗?”
任柏杰一个劲地点头,“疼。”
礼闻池贴近任柏杰,一手勾住任柏杰的脖颈让他低下头,吻上了任柏杰的唇。
一般都是任柏杰占据主导,礼闻池主动的次数并不多,也可以说是没有机会。
礼闻池探出舌探入任柏杰的口中,唇齿间弥散着牙膏的柠檬味道,半敞开的胸膛紧紧靠着任柏杰。
礼闻池的吻是温柔绵长的,即便是这样的深吻,他也不急不躁,舌尖打着圈故意挑逗着任柏杰,牙齿也在不经意间碾过唇瓣。
任柏杰享受着礼闻池的吻,在礼闻池松开他是意犹未尽地舔着唇,礼闻池又问他,“还疼吗?”
“不疼了。”任柏杰示意礼闻池向下看,“但是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