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杰惩罚性地在礼闻池的腰间掐了一下,“你能不能搞清楚重点?”
“重点是什么?”礼闻池追问。
任柏杰发出重重地叹息,他支起身,眸中添了几分哀怨,“重点是你知道我要去出差一个月的时候,你没有表现出舍不得我。”
礼闻池稍稍抬起下巴,“我说了会想你。”
“那是我问你,你才说的!”任柏杰显得有些激动,“人家楚昱恨不得粘在庄为身上跟着他一块儿去,你却——只说了会支持我。”
礼闻池有些困惑,“难道我不应该支持你吗?”
“你那是作为礼总监支持任总,我现在说的是你礼闻池。”任柏杰鼓了股腮帮子,似乎鼓足勇气地说,“我也想你黏我。”
礼闻池静静地看着任柏杰,他动了动唇,话到了嘴边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将憋了很久的话说出口,任柏杰并没有感受到快意,心脏跳得更快了,“我了解你的性格,也清楚地知道你不可能抛下整个市场部跟我去出差。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件事情——礼闻池,我快疯了。”
柔和的灯光打在任柏杰五官俊朗立体的脸上,一层暗淡的光将那深邃的眉目笼着,此刻,任柏杰收敛锋芒,将自己最纯粹的一面展现给礼闻池。
半晌,礼闻池扣住任柏杰攥着头箍的手,“任柏杰,帮我戴上。”
任柏杰目光一顿,按照礼闻池的引导,将头箍戴在了礼闻池的头上。
发箍以及猫咪耳朵都是粉色,穿着白衬衫戴上这样的饰品,礼闻池镜片后的那双眸子剔透又含着不明的情绪,任柏杰看得愣了神,连礼闻池凑上吻自己都忘记了回应。
礼闻池问道,“你给我戴上头箍,我有不乐意吗?”
任柏杰摇头,礼闻池继续说,“你既然没有问,又怎么能知道我的想法呢?”
礼闻池将双手搭在任柏杰的肩上,礼闻池用腿勾住任柏杰的腰贴近他,“我的确不能、也不会抛下公司的事情,像楚昱那样陪着庄为一起出差。”
“你羡慕庄为,是不是?”面对礼闻池的发问,任柏杰脸上闪过局促,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礼闻池问,“你更喜欢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吗?”
任柏杰否认,“才不是。你是不知道,今天庄为听到楚昱夸你帅就嚷嚷着要揍他。”他嘟囔,“如果换作是我,我才舍不得。”
“我也不会夸别人帅。”礼闻池说话的时候目光也变得柔和。
“你敢。”任柏杰抱住礼闻池,鼻尖亲昵地蹭着礼闻池温热的脖颈。
“所以我们也不需要和他们比较。”礼闻池摸着任柏杰柔软的头发,“你我都很清楚公司的情况,我也说过要和你一起面对这次的难关。”
发丝穿过指缝,顺滑又温柔,礼闻池接着说,“这段时间瑶瑶要参加乐队排练暂时住在我这儿。等她回学校,等你出差回来,我们住在一起吧。”
我们住在一起吧。
听到礼闻池的这句话,任柏杰的脊背一僵,然后脑海中涌出的欣喜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四肢百骸,他收紧抱住礼闻池的手臂,不可置信道:“真的?”
“嗯。”礼闻池摸着任柏杰的后脑,“国庆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我睡得很不安稳,我想这都得怪你。”
任柏杰好奇,“为什么怪我?”
礼闻池的声音很轻,“习惯很可怕,我好像已经不习惯——没有你在我身边了。”
任柏杰倒抽一口凉气。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礼闻池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任柏杰甘拜下风。
此刻,任柏杰有些后悔,他怎么会有“礼闻池没那么喜欢自己”这样的想法?
心中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任柏杰的心仿佛都热了起来,被怀中这个看似冰冷却最是温柔的人给焐热。
任柏杰偏头吻着礼闻池的脖颈,唇瓣滚烫,呼吸也是灼热的,“小池。”
局势似乎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当任柏杰急不可耐地去解礼闻池的纽扣时,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
“哥,我回来了。”礼闻瑶疲惫地背着吉他回来,她没料到客厅里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礼闻池头上戴着发箍已经给够让礼闻瑶吃惊的了,两人动作令她十分尴尬,她清了清嗓子,“咳……我回房间了,你们继续。”
伴随着关上房门的声音,任柏杰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他将礼闻池抱了起来,蠢蠢欲动道:“去我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