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不动声色地看向办公室L型的落地窗，看着阳光充足的室内，帮冉述尴尬得脚趾抠地。
谁知桑献看了看台灯，又看了看冉述，轻笑了一声后道谢：“谢谢。”
冉述回答得更是无懈可击：“不客气。”
刘哥站在一边看着，暗暗松了一口气。
心中忍不住猜测，桑献不会是冉述的粉丝吧？
还是脑残粉的那种。
苏点点也是公司的流量艺人，这么毁自家的流量艺人替冉述伸冤，桑献也真是舍得。
简直是拿出大笔钱财来娱乐圈追星。
不然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冉述在办公室里没有什么可停留的了，正打算道别，又听到桑献开口：“为了挽回你的形象，我用你的名义捐助了多家精神病院。”
“……”冉述努力勾起嘴角，却没能完美地微笑出来，表情管理出现了一丝破绽。
出于震惊。
“怎么？”桑献抬眼看向他，“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挺好的，是善事。”
“那就好。”
*
冉述回到家里，鞋还没有脱便拿出手机给随侯钰打过去语音电话。
对方刚刚接通，他便对着手机吼得声嘶力竭：“钰哥，桑献他——”
啪——
电话被挂断。
冉述拿着手机一怔。
他男朋友接的？
他不死心，又一次打了过去，等待对方接通后问：“钰哥？还是狗猴子？”
“我。”随侯钰的声音冷淡地传来，还有轻微的咀嚼声，估计在吃口香糖。
“钰哥，我跟你说，桑献他——”
啪——
电话再次被挂断。
随侯钰，参与过冉述和桑献108式分手的怨种朋友。
对于他和桑献的分手，随侯钰已经麻木到听到端倪就会挂断电话的程度。仿佛多听一句，从旁劝说一句，他都是天底下头号大傻瓜。
冉述不死心，给随侯钰打字：不觉得很久违吗？
钰哥貌美如花：？
R.S：两年没找你谈论过他了。
钰哥貌美如花：你每次醉酒都要给我打电话，每次必骂桑献，然后让我去帮你找他。
R.S：才不是，是让你去打他！
钰哥貌美如花：他又怎么你了？和好了？还是又分了？
R.S：想听？
钰哥貌美如花：……
R.S：接电话。
钰哥貌美如花：我想给你一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R.S：？？？
冉述看着消息前的红色标志，以及下面的提示文字，陷入了沉默。
他……被拉黑了。
他不死心，又给另外一个朋友发消息，再次看到了红色的标志。
冉述：“……”
不愧是他的钰哥，消息传递得真快。
*
在那天夜里，冉述做了一夜的古怪梦。
头半夜，他被庞老师拉着上《道德与法治》课。
讲着讲着，庞老师的口音就控制不住了，冉述想理解内容，一半内容得靠前后名词的搭配去猜测。
后半夜，他的耳边是桑献那低音炮的男音，还是以立体声环绕的形式呈现的。
他说：“我用你的名义捐助了多家精神病院。”
紧接着，还有医护人员热情招待他，对他说道：“因为您的善意之举，我院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日后如果您入住本院，将会得到VIP级别的待遇。”
然后热情地邀请他入院参观。
醒来后，他顶着鸡窝头坐在床上发呆，百思不得其解。
桑献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找他复合的？
还是买了他所在公司来折磨他这个前任的？
他拿出手机，试着给好友们发消息，挨个人发了一圈，发现依旧是全部将他拉黑的状态，不由得气恼：“算你们狠！”
这时，他看到了一条未读，心中一喜快速点开，却是刘哥发来的：记得按时上课。
冉述之后的几天，每天都要去公司，庞老师会给他上课。
他看着庞老师每次来之前都认真做了课前笔记，心中更是化成了一摊，每天都来得格外准时。
他们还会做随堂测试，让冉述写出自己的见解。
冉述做得认真，交卷前要反复斟酌用词，有没有哪里用得不够恰当。
课程结束后，冉述伸着懒腰进入练习室，打算活动活动筋骨。
他刚刚进去不久，庞老师便捧着试卷去了桑献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