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巷口,清俊的男生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右手不自觉的扶在墙上,狠狠的抓着红砖。
他一直以为年纪里流传他们在一起了的事,都是谣言,现在他亲眼看见了,连自欺欺人的谎言都维持得那么无力苍白。
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一直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也一直以为自己了解她,即使陆昶那样讨人喜欢,他也有这信心,肯定自己会是赢的那一个,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陆昶跟着霍清霜走到秦家家门口,两人相顾无言,他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不说话也不走,不知道想干什么。
凉风袭过,吹起她长长的马尾,一摆一摆的,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额前的碎发浮动,露出他的眉眼,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看了他一眼,胸腔的鼓动加快,垂下脑袋,小声的道:“我到了,你回去吧。”
“哦,”他应了一声,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看她,却不动作,她往后退了一步,红唇微动,“那,那我进去了。”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嘴角微扯,低头轻轻笑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一辆黑色奥迪却缓缓停在他面前,后座的车窗被摇下,露出霍香萍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看见他笑容慈爱,“可是陆家小四?到阿姨这里来怎么不进门。”
陆昶微微站直身子,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架势,规规矩矩的招呼人,“阿姨,你好,我送清清回来。”
霍香萍脸上的笑容更盛,笑着问,“清清?可是我家清霜,你们是同学?”
陆昶心里一转,露出羞赧的笑,摸了摸后脑勺,“我们是同桌,她很好。”
“既然到了家门口,就进去坐坐吧,那孩子,从来没见她带同学回来玩儿过,你这个同桌,就该常来。”
“阿姨,不用了,我下次来了再进去,阿姨再见,我先走了。”
没等霍香萍回答,他已经笑着跑远,霍香萍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那道帅气的身影,心情愉悦的吩咐司机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次考试中,有人引用了,《尚书·秦誓》中的,“昧昧我思之。”却误写成,“妹妹我思之。”考官批道:“哥哥你错了。”又有次题目与‘鸡’有关,一考生写道:“其为黑鸡耶?其为白鸡耶?其为不黑不白之鸡耶?”考官评语:“芦花鸡。”考生接着又写,“其为公鸡耶?其为母鸡耶?其为不公不母之鸡耶?”考官批道:“阉鸡!”
哈哈哈,笑死了~
考科举的人也有这么逗的~
☆、快成妻奴了~
麦城的寒冷渐渐退去,但四月份的早上还是挺冷的,霍清霜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走,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有人穿着大袄,有人却穿着单薄的风衣。
安静的校园,如同一汪闲置了许久的潭水,焌黑静谧,教学楼的走廊里安安静静的,橘黄的灯光从头顶投下,她路过一间又一间黑漆漆的教室。
拍开十七班走廊里的灯,她从书包里摸出钥匙,她一向来的早,经常要在风呼呼的走廊里等到班上来人了才能进去,所以便问班长要了备用钥匙,这样一来,反倒每次都是她开的教室门。
打开教室里的灯,寂静的教室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她走到座位上取下书包,将今天要交的作业都拿出来准备好,便翻开生物书开始背。
半个小时之后,班上的人到了有一大半多,陆昶才斜挎着书包走进来,将手里的奶茶放在她桌上,徐徐地拉开书包拉链,将书从里面取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低领敞口的卫衣,外面一件黑色的外套,脖子上的皮肤露出一大半,精致的锁骨白的晃人眼,将空了的书包挂在桌子的一旁,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霍清霜将捂着耳朵的手放下来,看了他一眼,把饮料推过去,“你看你冻的,快喝几口吧。”
自从开学以来,他每天早上都给她带一杯热饮,各种口味的,从来不重样,有时候连包装袋都不是一家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了这么多的饮料店,跑了多少地方给她买饮料。
买一杯也是买,买两杯也是买,总归都要跑这一趟,他却总是只买一杯,让她喝的心里负担极重,有时候她索性不要,他半句话不说,提起来就扔垃圾桶里。
她皱皱眉头,由着他扔了两次,直到一次段野无意间给她透露,他给她买的饮料都是四五十块钱一杯的,霍清霜气的牙痒,这个败家子,到下一次他给的时候,她也就默认了,某人顿时眉开眼笑,她无奈地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