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似乎很在意我家少爷?”
听到这句话,徐文乔突然变的有些扭捏,抖抖烟灰道:
“我这人也就在席千身上会认真些了,毕竟他跟在我屁股后叫了我不少哥哥……”
景佑琢磨几秒钟这句话的可信度,又往下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他要快点给少爷拿些东西……
站在原地的徐文乔看着景佑远去的挺拔身影,心中越来越坚信,这个人值得依托。他都不明白这是哪儿来的信念……
转而他趴在栏杆上乐呵呵的笑了一会儿,继续抽烟。
古宅的视野很好,只是环顾四周皆是古藤老树,到了冬天一派残像。来年逢春,会好些吧?
☆、被迫耍帅
徐文乔没走几天,席古带着保镖胡明来这里探望席千。
说是看望太过于好听,席古借送生活必需品的机会,收集些有用信息。比如说小少爷有没有更加残忍,有没有在精神失常的时候透漏他的保险柜在哪儿放着。
偶尔和席千打个照面,使出的都是能拿影帝的演技,看的席千犯恶心。
所以席千一向都是躲得远远的,或者直接叫他们滚,把路让开。反正他们都觉得自己脾气暴躁,在厉害一些也没什么。
“小少爷,大少爷已经在庭院里等您!”景佑敲了敲门。
席千没有理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少爷?”
景佑还以为席千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按下门把手预备推门进入。不料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儿,里面就传来了席千中气不足的怒斥声。
“够了!我听的见,滚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滚!咳咳……”
这几天气温持续下降,席千的身体有些挺不住。
见此,景佑也不顾什么礼仪了,直接进来蹲在席千身边,掏出口袋里的药给席千吃。自从上次发生那样的事,他便在口袋里准备了这种药。
席千瞧见他一直操心着,又内疚了一把,心想不该这么骂他。不过低头看到景佑的嘴唇,想起自己被这家伙强迫吃下药的画面,他就觉得气不顺。
手掌随便一挥,打掉了景佑手中的药,小小的药粒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敲击声,但却在这个空气凝结的时刻显得异常响亮。
“别装了,累不累?你是席古那边的狗,不用在我在里惺惺作态。现在你主子来了,去摇尾巴吧!别在我这恶心我。要不然我下去,非得治死你不可!”
“少爷,请原谅,我真不知道您这么讨厌我,今后我会在安全范围内保护你的同时尽量躲得远远的!但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一下,我是您的管家,不是狗……”
“我的管家吗?”
苍白的脸上生硬的扯出一丝嘲笑的意味,浓密的眼睫毛抬起,露出下面如黑玛瑙般闪耀的黑色明珠,紧紧盯着面前之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似乎想要把自己的目光化作一把利剑,好好剖析一下这个人脑袋里的想法。
“是!”
景佑微微扬起下高傲的头颅,直视着小少爷的眼睛,将自己修长干净的右手放在他的座椅扶手上。
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毫无感情的冷哼。
这种恭敬的样子要给谁看呢?席古又不在这里,恶心!
席千转而透过斑驳的枝干,注视着窗院子里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希望以此减少自己平白无故的怒火。
“既然如此……”
火气灭的差不多,他微微扬起尖尖的下巴对着窗户不急不缓的启开红唇,道:
“就把下面那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跑吧,让我看看你的衷心有多深厚……”
眼看景佑起身要出去,席千又把人叫住,指了指旁边盘踞藤蔓的落地窗说:
“从这。”
撇了一眼窗外的景象,景佑二话不说,抬腿划过席千耳侧,一脚踹在落地窗上。窗户受到冲击,发出一种沉闷的撕裂声,只是窗户似乎没有碎裂的迹象。
他还真来!玻璃虽说看着尚还完好,席千却着实被吓了一跳,还误以为刚刚那一下是景佑向自己示威。
正要大骂景佑时,玻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了,裂纹一条接着一条,连成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随之“嘭”的一声,玻璃哗啦一下,朝着外面爆裂开来,连着枯藤。
景佑毫不犹豫的以矫健的身姿从这里跳了下去,猎猎寒风拉扯着他的衣角与发丝,使他俊逸非常,玻璃碎片组成一场华丽的玻璃雨,无疑为他的表演拉开绚丽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