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屁股换衣食住行，哦，没有行，完了金主叼根烟，拍拍鸭子的屁股后提上裤子抓紧时间办公去。
尤其是…余梦夏还没穿裤子，屁股上还残留有纵横斑驳的红指印。
吗的，感觉更像被包的小情人儿是怎么回事？
幸好叶乘风不抽烟。
余梦夏晃晃脑袋，将这些有的没的都晃出去后，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屁颠颠地去倒水喝。
受疫情影响，公司有很多业务只能堆积着无法处理，快递停运，工厂停业，再加上公司员工有大部分因疫情隔离在家，只能线上办公，效率远不如线下。
叶乘风看的头疼。
他摘掉眼镜，两指揉捏鼻根，眉头狠狠皱在一块，在忧愁这段时间公司该如何自处。
“怎么啦，公司要破产啦愁成这样？”
叶乘风睁开眼，一截细白隐约能看见青色血管的胳膊横在他眼前，五指举着只陶瓷马克杯，雾气缈缈，苦涩的咖啡香味萦绕在室内。
余梦夏今天穿的是他的一件西服黑衬衫，袖子卷在手肘处，还是没穿裤子，连鞋也没有穿，站在光里白的发光。
叶乘风眯起眼睛，也不知是真的看不清还是故意的，抬手顺着余梦夏的胳膊一路摸索到陶瓷杯。
指甲划过腕骨，余梦夏抖了一下，差点没将咖啡泼他脸上去。
叶乘风借咖啡掩饰笑意，，抿下一口，叹道：“是啊，快要破产了，以后只能指望夏天养活哥哥了。”
“哥你妹！”余梦夏冲他勾拳，生硬道：“别指望我，老子没钱。”
叶乘风假意讶然，“不应该呀，夏天你不是从初中就开始攒老婆本了吗？”
“卧槽叶乘风你简直不是人，连我老婆本你都觊觎上了，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了，公司和老婆都要没了，职场情场双失意，我还空留我这一张脸有什么用？”
叶乘风笑眼盈盈的抬眸看向他，复又低头喝咖啡，那张脸陷在缭乱烟雾里，余梦夏摸不准他到底是在捉弄他还是真的濒临破产。
阿西吧，先竖个中指，落井下石再说。
于是余梦夏大马金刀的倒跨坐在他身前的椅子上，嘲讽道：“该，谁让你花钱大手大脚的，老婆本都不知道攒。”
“没办法，”叶乘风将电脑关机扔到一旁，捧着咖啡不以为意道：“谁让我小时候养了条没良心的小狗。”
“你还养狗了？我怎么不知道？”
“咱小少爷平日里多忙啊，我一天去找你五趟你同学都说你不在，我还以为咱小少爷已经飞天升仙，不理凡事了呢。”
余梦夏同他错开视线，摸摸鼻子，难得的有些心虚。
初中那会儿他正值叛逆期，再加上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层出不穷，好吧，他也是真不想要这哥了，于是开始躲人。
学校那么大，世界那么空，如果真的有心避开一个人，原来是真的不会再遇见了。
余梦夏趴在椅背上，那回想那时候自己为什么会讨厌叶乘风。
待他懵懂着回过神时，叶乘风不知何时悄声挪到他面前坐下，肘关节支在膝盖上，撑住脸直勾勾的望向他。
距离之近，余梦夏清晰的看见夕阳余晖坠在他直长的睫毛上，在他眼底留下一抹流光溢彩的弧度。他的目光跟随着光斑舔舐，舔过男人墨染的眉眼，舔过他高挺的鼻梁，舔过那染上咖啡渍的唇角，顺着下巴往下滑过饱满的喉结，落在被衣服遮掩的胸膛上。
……
藏在椅背后的五指悄声攥紧。
余梦夏眨了下眼，视线又重新落在叶乘风浅色的唇上。
恍惚中，那褐色的咖啡渍伴随着阳光落下，缓慢褪色成了白色……滴答，滴答，白水滑过细长筋挛的指尖，落在地板上。
红舌钻出唇缝卷起咖啡渍，余梦夏呼吸一窒，眼前忽然黑暗。
他好像，并不是因为讨厌叶乘风。
余梦夏冷静一两秒，炸毛了，拽开挡在他眼前的手掌，嚷嚷道：“做什么做什么！”
“没做什么。”
叶乘风指腹捻过掌心，嗓音出乎意料的沙哑，余梦夏奇怪的望过去。
叶乘风起身，大跨步走到餐桌旁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里续凉水。
余梦夏追过去，举着杯子蹭过去，“也给我倒一杯呗。”
叶乘风依他言，摩挲着陶瓷杯的凹陷处，眼睛盯着正大口灌凉水的余梦夏，有点犹豫，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余梦夏，你刚刚看我的眼神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