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两个人视线对上,有灼灼电流在空气中嗞嗞闪着火花,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在意识被燃烧殆尽前,顾冰首先收回视线,双手握拳,闭眸,对着蛋糕许了个愿,然后一鼓作气将蜡烛一口吹灭。
一阵叫好,伴随着鼓掌。
顾冰微笑着从袖子里拿出水果刀,切蛋糕。
丁宁拿着蛋糕专用塑料刀,想递出去的动作僵住。
顾冰怎么随手带刀?
太恐怖了,他以后是不是得小心点,最好不要得罪顾冰……
将蛋糕分发一圈,顾冰将最后一小块蛋糕切成两半,自己留一半,还有一半给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某人。
“喏。”她将蛋糕递到他面前,浅浅一笑,灿若春花,“给你剩了黄桃。”
莫战霆面无表情将黄桃接过去,很看不惯她笑得如此美。
他的本意是想教训她,不是这样。
这儿这么多人,要是别人看见她的笑怎么办?
顾冰的内心可不止感动,还有懊恼和埋怨。
庆贺生日就庆贺生日,要不要前奏搞得像恐怖片?
要不是他过分好看,她早将蛋糕拍在他脸上!
一瓢饮 第两百零七章 我能拒绝吗
十几人为顾冰庆生日,她是主角,没办法总是待在莫战霆身边。
然而,她眼角的余光却怎么都没法从他身上移开。
当夜,顾冰回到家,微信上收获无数个标有[生日快乐]的红包,粗略一数,有小两千。
过了一日,她发出的微信转账无人领取,退回她账号一千元。
顾冰一深想也就理解了,顾嘉科现在自己创业开公司,银行账户上的流水不知多少,还看得上她这一千吗?
是她思想没转换过来,还将他当小孩子看待。
转而,顾冰又念起另一件事。
她给莫战霆设计衣服,总是想着尽善尽美,定制衣服不总是在细微又略起眼处绣上穿者姓名的首字母吗,她寻思找一种与众不同的绣首字母丝线。
要平常不张扬,但在阳光下能流动隐隐光华。
跑了好十几家店,终于有一家说有,但得从国外定,九月28日才到货,也就是明天。
一想,顾冰就心潮澎湃,无比期待明天。
九月28日下午,顾冰一下班就拎起包,一溜烟跑了。
她没看见,在她背后,白晓水怎么隐含嫉妒的看着她。
26日那天夜里,白晓水虽没去为顾冰庆贺生日,却是知道丁宁暗地里如何热心。
丁宁平时GAY里GAY气的,待顾冰也普通,怎会那样为顾冰的生日操心?
当将所有的不可能都排除后,最后一个结果再如何匪夷所思都是真相。
顾冰明明是和她同期进的,凭什么就被另眼相看?
白晓水此刻手中要是有手帕,早就被拧烂了。
高档丝绒店里,顾冰将别致的丝线看了又看,满心欢喜。
付款后,顾冰将丝线妥帖收进包里,步行走去。
整日坐在办公室,肩酸脖痛,她现如今一找到机会就多走走。
以她的脚力,散步两小时,小CASE。
走在步行道上,快要到老破小租房,这时,眼尖的顾冰不经意间瞄到一道半熟悉半陌生的背影,她心头一凛,装作没看见,加快脚步离开。
麻烦不要找上她,千万不要……
在心里絮絮念叨,顾冰将东方神仙和西方神仙请了遍。
但或许是神仙喝醉了,没听见她的述求,一个相貌斯文、衣着整洁干净的男人将她挟持进小巷角落,押到司马陵面前。
“顾冰,你家在附近?”司马陵腹部有伤,他旁边另外站着一魁梧男人,用手帕按着他腹部,手帕已染红。
即便因失血过多而一脸苍白,司马陵的嗓音也平稳得没有情绪,如玉石相击,如清泉激流,这一身光华内敛的气度,配上贵气逼人的容貌,使得他犹如旧世纪的西方吸血贵族,清贵中夹带着一丝不让人察觉的霸气。
“没有!”顾冰一口回绝。
司马陵眸色转冷,淬着一层冰晶。
“帮我一个忙。”
“我能拒绝吗?”顾冰的声音也冷下来,挟持她后,还有脸说帮忙两个字。
他之前的温柔和儒雅果然是假象。
“不能!”这时,挟持她的斯文男人代司马陵回答。
一瓢饮 第两百零八章 真的和照片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