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皮狰狞的指骨,流着血,沾了水,想必是非同一般的痛,却被他忽视了。
“怎么了?你最近很不对劲。”娃娃脸馆主苏贺好奇的眨眼。
“顾冰回来了。”
苏贺转念一想,突然悟了过来,“你上回在十字路口突然下车,是看见她了?”
莫战霆坐在蒲草椅上,闭眸默然。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让她赔你巨额青春损失费?还是重新将她追到手,再狠狠甩掉她,找回当年的面子?”苏贺哦的一声,淡淡问道。
“这笑话不好笑。”
“这不是笑话,难怪前两天马云峰没头没脑的和我说那两句话,战霆,想必马云峰等人已经给你出过‘怎么报复她’的主意,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他们让我去死,我就去死吗?”莫战霆睁开眸,里面乌央乌央的,沉得人透心凉,他拿起T恤,走进淋浴室冲澡。
“你还真是,让你报复她怎么扯上让你死了,”苏贺跟在他身后,声音顿了顿,突然笑了,那笑里带着无奈,“或许对于你来说,这两者是可以划等号的。不过战霆,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动手,其他人会忍不住替你动手。”
他想过,所以,她现在在他手下做事。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唯一我爱你
不记得了……
没放在心上……
桌上茶已凉,人已离座,而顾冰站在窗边,目光怔怔的看着大门的方向,魂儿不知飞到哪去。
他不记得了,她却记得,全部的全部。毕竟,那是她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没有之一。
她还记得,他开着车带她环边境线旅游;
也还记得,有次他要出国一周,临走前强拉着她去药店买了胃药白药N种药;
一起吃灌汤包时,他会将滚烫滚烫的热包夹起来放在嘴边试试温度,吹过后,再送进她嘴里;
大冬天,他某夜身体不舒服,她想从被窝爬起来为他倒水,他却不肯,怕她冻着……
那是一种很真实的,被爱的滋味……
正想着,一则短信提醒进来,顾冰拿起一看,是曾经的一个熟人。或许,在她有限的关系网中,可以称之为亲人。
山茶花般明艳奢耀的唇色,纯黑的及耳短发挑染着一丝红,飘逸冷艳,很特别的一张小脸,大只的金色穗形耳环,摇曳中繁华暗生,美得近乎邪恶。
顾冰推开会所的包厢门,见着一指尖夹长烟的性感短发女人,难得亲昵喊道:“玲玉姐。”
阮玲玉用指尖虚点下顾冰,恼道:“我不联系你,你就不会来找我对吧?”
阮玲玉,算是顾冰少有的亲近之人,和那因流言香消玉损的大明星同名,或许是当年取名人的恶趣味。
“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也是被我一个短信叫来的。”阮玲玉吸了一口烟,魅惑的眉梢,透着股若有似无的冷傲。
顾冰走过去,凑在阮玲玉脖颈处轻轻嗅了一口,“玲玉姐你换烟了?什么牌子的?”
“滚。”阮玲玉佯装嫌弃的避开,思及什么,警告道,“不准学抽烟听见没,谁要是敢教你抽,我TM不弄死TA。”
一个刚愈三十年的艳丽女人,却掌握了帝都百分之十的娱乐市场,多少也算得上是个角,一个眼神便是一段情。
有暖意从心床淌过,顾冰忍不住轻笑,温柔应道:“好,我听玲玉姐的。”
几句话,无形中就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阮玲玉声音冰冰冷冷的,却饱含人情味,“这三年受委屈了吧,瞧这瘦的,既然那是些不开心的事,咱就不提。”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也是直言直语,“但你都回来了,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顾冰嗓子不行,喝不了冰喝不了酒,只端起一杯白开水喝。
“真知道?”阮玲玉灰绿的眸凌厉逼人,透着的却是关切,“小心马云峰。”
“嗯。”听到这个名字,顾冰的眸色略沉。
马云峰和莫战霆是同年,但马云峰这人透着股邪性,连亲妈都不认,就认莫战霆。谁待莫战霆好,他敬着谁;谁要是待莫战霆不好,他让那人生不如死。
邪吧,听说马云峰年少时惊逢巨变,当时只有莫战霆伸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