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眉骨高利,深浓的眼睛看人时有种发狠的阴鸷。突然觉得可笑,江畔咽口水润了润喉,转身往他房间里走,身后嘭地传来关门声。
江畔在沙发上坐下,拧开桌上的矿泉水。
邢卓走来,在他面前俯视他,问:“江畔,这么久没见,就和我当陌生人好玩吗?”
凉水冲淡了酒精的灼烧感,但邢卓的目光更烫人,让江畔非常不舒服,问:“除了上下级,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躲着我干什么?”邢卓双手撑在江畔两侧,仔细观察这几年江畔脸上的变化。
没什么不一样,细腻白皙得不像个男人,嘴巴红得像涂了口红,眼睛直勾勾看着人。
之前的确没几个人知道江畔是他老婆,因为他不想承认江畔的身份,一来觉得江畔掉价,二来就怕江畔被养出了不该有的野心,以后麻烦。
现在,江畔直勾勾的目光,让本来恨他的邢卓现在真的想咬死他。
邢卓继续低下头,几乎是带着恶意地要吻那沾水湿润的嘴唇。被江畔立刻推开了,邢卓没松开手,拽着他胳膊带向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撞在一起,“江……”
江畔偏过头,左手挡着邢卓的肩膀,右手摸出震动的手机,指尖一下僵住,马上挂掉了来电。
邢卓的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一下,又看刚才从口袋里掉在地上的钱夹,里面摔出了三个安/全套。
安静了一会,空气中不安分的紧张感挑动着神经,邢卓慢慢地抬起眼皮,“江畔今晚是不是谁都可以带你走?”
邢卓对峙的视线太过强烈,江畔皱起了眉头,推开邢卓的肩膀,“你是不是有病?”
没推动,江畔表情带刺地抬起头。
邢卓稍稍起身,将江畔抱了起来!
不等反应,邢卓把他扔在床上,站在床边熟练地一手结衣扣,一手松皮带。
江畔撞得想吐,双肘撑起半个身子,怒道:“你干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邢卓衣裤半脱未脱,沉甸甸的身体压下来,挑着粗俗的话说,“上床做爱,make you cry。”
一股久违的愤怒让江畔和重叠在自己身上的人扭打在一起。
像个畜生一样的邢卓将他手按在头顶,目光往下,看到被扯出来一角衬衫,露出那截细韧的腰,“草。”
“邢卓别他妈烦我。”江畔跟着爆粗口,脸上表情又痛又不耐烦,“你解我衣服?”江畔突然惨叫一声。
咬着他肩膀的邢卓呼吸粗重,像头狼似地喘息,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咬到了。
不知道怀着何种心情,犬牙又往皮肉里陷入,被推开,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过那出牙印。
“疼!邢卓你滚开!”
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邢卓狠狠亲他的嘴,“脱了。”
江畔对邢卓手脚并用地踢打,越来越生气,气到想哭。邢卓身材练得非常好,不过分苍白也不过分强壮,身上每一块结实的肌肉都叫得出名字,江畔用尽全力咬,都感觉咬上了坨铁。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咬哪里,咬这。”邢卓醉得失去了痛觉和分寸,把他的嘴掐得发酸,大力吮他的舌头,像是要拽出来,吞下肚。
唾液从下巴滑进脖子,肺中缺氧,江畔被不断地揉搓进床单,被扣在床上上的十指不断用力挣扎,又让自己陷入更深一场的掠夺,某处响起的铃声也在渐渐远去。
混沌不堪的一夜过去,江畔浑身的肌肉纤维都像是被大力揉皱,蜷伏在一起。很久没这么难受过,眼睫微动,没能睁开眼,只感觉腿上沉甸甸。
江亦,还是江亚?早上又跑来他床上睡着。
像一道暖流,缓解了浑身那种高烧后的酸沉不适,江畔唇角微微一笑,伸出小腿勾住,却在被子里碰到和肉乎乎完全不同的触感。
睁开眼,做梦都不想见到的人就赤裸裸在枕头边,一身激情后的痕迹,凝视着他,问: “畔畔,做了个好梦吗?”
江畔猛地按住眼角,脸上全是咬牙切齿的懊恨。
安静了一段时间,江畔再睁眼时表情平静下来,将邢卓的腿踹开。
邢卓不慌不忙地从床头取了一支烟,提醒:“已经洗过了。还有,你应该也不想再去浴室。”
江畔动作一僵,伸手去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邢卓含着没点燃的烟,似笑非笑看着江畔弯腰时露出的红色腿根。
等江畔把自己严丝合缝遮好,邢卓眼里的笑几乎马上就要大声笑出声,问: “没有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