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_作者:林萨(22)

  第三天,江滨从楼上下来,在饭厅看到江畔,暗中瞪他。江畔也回头阴沉地一瞥。

  江滨马上别过脸,早饭也没吃,就怒气冲冲在玄关喊:“爸,走了!”

  老爸看眼江畔。

  江畔说:“我一会自己去学校。”

  老爸去送江滨,老妈说:“你少气你弟吧,他天天被你气得像个关公。”

  被老妈叨唠两句,江畔都不过心地点头应付过去,问:“他的脸怎么回事?”

  老妈说前两天就这么鼻青脸肿的回来。说是女孩打的。可是哪个女孩有这么大打手劲儿?脸上的巴掌印都几天了,还没消。

  难怪在家没看到人,原来躲房间里。

  老妈又说:“学校有人欺负你弟吗?”

  江滨长那么壮,打架又没分寸,他不霸凌别人就是好的。

  刻薄的话还没出口,江畔想到他平时一起玩的那些人,说:“不会。你放心吧,学校里不会发生这种事。”

  老妈不放心地交代,又让江畔带着给江滨的早餐去学校。

  邢卓在上午看到江畔来过他们年级的教学区,就猜到今晚江畔可能会回宿舍。

  果然晚上十点,江畔背着画夹推开315的门,脸颊苍白,眼珠乌黑,眼下有疲惫的阴影。

  有暴露癖的邢卓坐在还拼在一起的课桌前,手上把玩着一根棒球棍。当江畔从他身旁走过,他站起来,挡住了江畔。

  江畔往右,邢卓将棒球棍横在他面前,垂眼邪里邪气地看着他。

  棒球棍刚碰到江畔下巴,被江畔一把打开,“干嘛?”

  “你说干嘛?”邢卓身上带着热气靠近他半寸,“上周你给我买的是什么?”

  江畔嘴唇幅度极小地勾起,“用过了吗,就这么自信觉得不合适?”

  邢卓匪夷所思地一笑,“江畔你是只见过小的吗?”

  江畔脸上似是一红,推开邢卓,“不感兴趣。”

  邢卓却抓住他的手,一脸坏意地看着他。手被邢卓带着往某个方向去,江畔猝不及防想起了上学期,眼皮猛跳,“邢卓!”

  手上被塞进沉甸甸的棒球棍,邢卓将他挣扎的手指根根按下去,握住,说:“江畔,这个大小才对。”

  江畔面红耳赤,手像是被烫了,想照他脸上来上一棍子。

  在江畔抢棒球棍前,邢卓先将凶器拿走,背在身后,笑眯眯看着江畔。

  江畔瞪邢卓半晌,半句话也不想再说,扭身不理人。

  邢卓自然而然地打量江畔,推测这次又会多久他才会理人。

  江畔放下画夹,突然开口: “那个。”

  邢卓:“嗯?”

  江畔问:“上周江滨和你一起玩?”

  “上周?”

  江畔说:“我看到江滨发的动态。”

  想到那天台球室四周的灯光,邢卓眼神掠过一层不悦,问:“怎么?”

  江畔问:“江滨是谁打的?”

  邢卓将棒球棍放到墙角,才说:“我走的时候有看到他,在和人玩。”

  江畔眉间微皱,听邢卓说:“他和张启岱走得很近。”

  面对他提示性的话,江畔问:“是他?”

  邢卓问:“心疼弟弟了?”

  想到张启岱和邢卓才是朋友,江畔便如邢卓刚才所想,没再分给他这个室友半个眼神。一脸疲惫洗过澡,穿着一年四季的长袖长裤睡衣,只露出又白又细的脚踝。邢卓看着他坐上床,将粉润剔透的脚趾放进被子,背对着自己躺下睡了。

  邢卓无言失笑。看着那截衣领下纤细有型的肩颈,直到江畔的肩膀软软塌下去,邢卓下床往外走。

  听到响动,江畔在被子里翻个身,半边脸藏在枕头上。

  邢卓呼吸顿了一瞬。

  就在当夜,邢卓在生活阳台接到个电话,便离开了宿舍。

  江畔第二天起床,不知道室友昨晚是什么走的,只记得他走过自己的床边,有阵烟味。

  在中午的食堂,江畔听到旁边的人说起邢卓。

  邢卓一直低调,但昨晚直接停在男寝楼下的车,惊动了不少人。

  半夜把车开进学校,就算是张启岱,也不曾有这种特权。

  江畔匆匆吃了几口,端着餐盘上了二楼 ,辗转远远看到张启岱他们几个人,果然邢卓不在。

  有人碰张启岱的胳膊,提示他往前看。

  张启岱抬头看过去,就在人堆里看到那张标致侧脸,前面过长的黑发扎在脑后,薄薄碎发落在白皙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