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除夕夜。
除夕这日,我的院子最是冷清,沈澈会被嫡母叫去主院守夜,要凌晨才能回来。
他分不出身来管我,正是我离开的大好时机。
我收拾了简单的细软,出院门时,天边绽放开璀璨的烟火。
忽而想起沈澈赠我的漫天流萤,我顿住脚步,痴痴然望着被照亮的天。
可惜烟花再美也只是转瞬即逝,最是留不住的东西,我才不要。
我不再犹豫,趁着月色,一路摸索着来到后门,除夕夜守夜松懈,无人会知晓我偷偷出府,等沈澈反应过来,我早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后门安静得有些诡异,我顾不得那么多,手搭上门栓......
我离自由只有一步。
身后忽然想起一道清亮的音色,“玉之要去何处?”
我惊恐回头,天边有烟火炸开,照亮了沈澈那张绝丽的脸。
他站在光影中,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却让我胆战心惊。
我呼吸急促,猛然抽开门栓,就要夺步而出,一只脚还没有踏出去,便被沈澈拦腰抱住了。
“你放开我!”我又惊又怕,沈澈的神情实在太诡异。
他不顾我的挣扎,抱着我阔步往他院子的方向走,那扇已然打开的门离我越来越远。
我跑不掉了。
沈澈屏退了所有的奴仆,将我强势地推进他的主卧。
我堪堪站稳,想要冲出门,可他堵在门口,我哪儿都去不了。
沈澈依旧在笑,但眼里却没有笑意,他道,“你定要走吗?”
事到如今,我也无从探究他是如此知晓我要离开的,只梗着脖子说,“你凭什么不让我走,这是沈家,我姓宋,我自然是要离开的。”
我咬住唇,忍着恐惧要去开门,把沈澈擒住了手腕。
他二话不说将我往床榻上扯,我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借着葳蕤烛光瞧他阴冷的神情。
我是真的有些怕了,声音都在发颤,“我,我是你弟弟.....”
“那又如何?”沈澈语气淡淡,全然不将世俗道德放在眼里,他的手捏住我的两腮,眼神晦暗地一寸寸扫过我的皮肤,“我不在乎。”
他不在乎,我在乎。
我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从所未有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三两下化解了我的招数,甚至拿软布将我双手束缚了起来。
“沈澈,你疯了不成?”我叫起来,眼里已然有了热泪,“你别碰我,滚开!”
可惜我所有的反抗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他扯开我的衣袍,我哭道,“哥,你别这样,哥——”
我已经很少唤他哥哥,试图用这个称谓唤醒发疯的沈澈。
但他仿若未闻,双眼赤红,甚至连衣袍都没褪,只是掀袍便进入了我。
我像是被劈开成两半,凄厉地叫起来,眼泪在这时也对沈澈全然没有了用处。
他亲亲密密地吻去我的热泪,捧着我的脸问,“还走吗?”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
沈澈一下下凿在我身上,我哭得不成样子。
院外忽而传来喧闹声,沈澈双目一敛,眼疾手快扶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身上,我呜咽一声,他已然拿被褥将我露在外面的皮肤遮了个严严实实。
房门猛然被踹开——
我见到父亲和嫡母气冲冲而来,在瞧见我和沈澈苟合时,脸刷的一下毫无血色,嫡母甚至踉跄了一下。
沈澈与我还结合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他。
他半点羞耻心都没有,将我搂在怀里,音色泠泠,“父亲母亲问我有多大的决心,这便是我的决心。”
嫡母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之后的一切都太混乱,房门又关上。
沈澈再次律动起来,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他连停顿都没有,我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身子疼,心脏也疼得不行。
我哭着被沈澈放倒,他覆我身上,我见到他眼里疯狂涌动着的情绪,他狠狠地吮住我的唇,语气带着无上的偏执,“谁都不能夺走你。”
我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夜对我来说是噩梦,我竟与自己的亲哥苟合。
我望着摇曳的烛火,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沈澈弄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终于肯放过我。
我叫得嗓子都是哑的,“沈澈,我恨你。”
他紧紧搂住我,几瞬后轻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恨就恨罢。”
这世间没有比沈澈更疯的人。
这个疯子,我恨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