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独占欲_作者:山有汐禾(129)

  “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你不陪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千万不要离开我……”

  林青霜看着他满是恐慌和依赖的眼睛,鼻腔一阵发酸,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关于一个母亲的柔软的表情。

  之后林青霜放弃了千辛万苦得来的角色,电影梦彻底破灭,忙着料理母亲后事,和一众嘴脸丑恶的亲戚周旋调解,为林蘅找关系四处求人,赔了高价补偿费之后,林蘅才不至于坐牢。

  林青霜看林蘅实在痛苦,给他办理转学手续,去外省找人做心理封闭治疗,让他忘记使他痛苦的一切,才能重新生活。

  但是心理封闭治疗发展不成熟,不能精准忘记想要忘掉的,留下想要留下的,只能把那段时间前后所有,好的坏的,一刀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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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愧疚是最折磨人的负能量,它比憎恨、悲痛、恐惧,都要深刻,都要长久,会一辈子折磨人的心智,摧残人的灵魂。

  苏蘅把一切都想了起来。

  他的罪恶、鄙薄,他的卑怯、莽撞、不理智,像从雪地里深挖出来的被掩埋已久的、不堪入目的尸体,全在咨询室锐亮的白炽灯下曝光出来。

第60章 结局

  生活中一般的安慰和劝说,往往仅是想让当事人尽快忘掉那些痛苦的经历,劝他们不要再回忆,要往前看。

  但对于当事人来说,过去伤心痛苦的经历,不说出来、谈清楚,很难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忘却。一个人的心灵创伤如果没有得到及时宣泄和疏解的话,后患无穷。

  如果总是避而不谈,那些阴暗情绪就成了藏在角落里的垃圾,不是藏起来就能变整洁的,它们会招引蚊蝇、散发恶臭,对整间房间进行污染。

  只有挪开遮挡、清扫垃圾,才能从根本甩掉包袱,不再因对往事的悔恨影响人生。

  苏蘅从柯姝家离开,拖着身子在桥上行走,走了一会儿,扶着栏杆仰头看星星,夜晚岸边的风像澄清的水一样流过身体。

  过去的一切就这样一股脑地涌现出来,像是初次使用这具身体,苏蘅有种很陌生的、不真实的感觉。

  铃声顺着晚风飞扬,苏蘅接起来。

  “哥。”

  “靳卓斯?”

  “你回头。”

  苏蘅握着手机回头,靳卓斯像是心急火燎赶了很久,急喘着朝他跑过来。

  苏蘅在京市找他的时候,靳卓斯被柯姝带去国外治疗。而靳卓斯回滨阳找他的时候,苏蘅已经去了外省。

  两个人阴差阳错,总是错过。

  苏蘅喊了一声:“我们好像好久没见了!”喊完像是吐出一口浊气,平静地说,“靳卓斯,也是赵锐。”

  靳卓斯在他眼前停下脚步,讷讷地说:“你都知道了。”

  苏蘅点点头:“嗯,我都知道了。”

  他伸手抓住靳卓斯的手腕,捏着手套边缘想要脱掉手套。

  靳卓斯察觉到后迅速抽回手,背到身后不敢看他,露出那种很自卑的表情。

  苏蘅坚持去够他的手腕,来回拉扯间靳卓斯就松了力道,像被收缴违禁品的小学生,紧张地观察苏蘅的反应。

  苏蘅终于摘下他的手套,靳卓斯不敢给他看的一双手完全显露出来,苏蘅不停亲吻手上变形的关节和交错纵横的伤疤,脉脉地看着他,眼睛明亮。

  “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掩。”

  靳卓斯鼻子发酸,很想流泪,然后听见苏蘅突然说:

  “要做吗,靳卓斯。”

  靳卓斯呆呆地看着他,苏蘅从来羞于说这样的话,他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何进展到这样。

  苏蘅意念坚决,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想让你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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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蘅一手撑着靳卓斯腹肌,另一只手在身后缓缓动作,在房间里不断传出暧昧的声音,慢慢坐下。

  靳卓斯喉咙发哑,皱着眉攥住他的手腕:“哥,你等等。”

  苏蘅把他的手放在嘴边,一下下舔舐,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腰肢和胳膊扭成一个充满诱惑和风情的弧度。

  靳卓斯额头沁满了汗,看上去隐忍到了极致。

  苏蘅握住,不管不顾去塞,可总是找不准位置,靳卓斯光看着什么都不做,也不帮他。

  苏蘅动作逐渐焦躁起来,拧着眉毛心急地弄。

  “靳卓斯!你帮帮我……!”

  苏蘅哽咽着说,因为疼痛艰难地躬起身子,双腿难受地在旁边拧动。

  靳卓斯感觉苏蘅情绪不对劲,阻止苏蘅丧失理智的动作,将他过度为难的地方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