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小浔哥哥，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啊？”
我都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丑了，我还有什么不敢问的。
我问得突然，但他似乎并不介意。
他将油门踩得挺狠，车一个磕绊从沙子里开出来，顺着坡度挺大的土路一跃而上，回到了正常的公路。
他这才说，“就你这么大，跟一个大我十几岁的女士。”
果然厉害。
他一边开车一边嘱咐了一句，“做好安全措施。”
我点了点头，“好，明白。”
他又说，“我希望你还是尽量跟女生在一起，试过不行再考虑男生。”
“知道了。”
他可能觉得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吧。
殊不知放到普通人身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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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浔没送我回酒吧，带我去了一家日式的居酒屋。
来了居酒屋却没有点酒，点了一堆天妇罗、大阪烧、寿司之类的。
我吃了一会感觉心情好点了，以茶代酒跟简浔碰了下杯，认真地问他，“小浔哥哥，你老实说，你觉得我帅吗？”
他捏着日式的茶杯看着我，“帅。”
这好敷衍啊，认真的吗？
“真的？”
他嗯了一声。
“你发誓？”
他淡淡看着我，没照做。
我叹了口气，“那为什么没女生给我表白呢，我也不矮啊，在我们班算高了，坐后排呢。”
“你如果有喜欢的女生就主动去追，不要等别人给你表白。”
我看着简浔，他说这话让人觉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你追过人吗，小浔哥哥？”
简浔似乎想了一会，“可能不算追过。”
他估计一勾搭人家就扑上来了，根本用不着追，所以才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哎，你肯定没有因为感情苦恼过，你有特别喜欢过一个人吗？”
简浔这次回答地很快，平淡地说道，“上大学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当时说好要一直在一起，后来大四他劈腿跟一个女生好了，毕业就结婚了。”
可能是我震惊的表情太夸张，他给我夹了一筷子天妇罗大虾，“早就过去了。几年前看见他在朋友圈发全家福的照片，发际线很高，也有了小肚腩，跟他夫人坐在一块，怀里抱着个小孩，已经变成了我完全认不出来的人。”
我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把他夹给我的虾吃了，“那后来这么些年，你都没有很喜欢的吗？”
他听见这话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吐了两个字，“没有。”
真想录下来给小雪听。
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
“小浔哥哥，你跟小雪在一起是为了打消我对你的想法吗？”
他喝了口茶，一时间没有吭声。
我感觉我现在也是big胆，也许是知道我们不可能了，反而什么都敢做。
我把胳膊伸长了抓住了他随意搭在桌上的手，撒娇一般晃了晃，“是不是啊，你跟我说嘛。”
他把手抽了回去放在了桌下，没什么诚意地说，“你觉得是就是。”
我自恋地说，“我觉得是。”
他浅笑了下，没反驳我，垂下眼夹了块刺身粘了酱油芥末吃了。
肯定是吧。
“你跟他分了吗？”我又问道。
“没有。”他这次立刻回答了。
哎，行吧。
我平复着心里的不适，换了话题，“小浔哥哥，一会我还能去你家打游戏吗？”
他看向我，“你想去吗？”
我认真点头，现在没有别的想法了，就是单纯想打游戏。
“好，那吃完去。”
我笑起来，“谢谢小浔哥哥。”
他嗯了一声，夹了片沾过芥末的刺身给我。
我又给他夹了回去，“我不吃芥末。”
他没说话，把我夹回去的刺身吃了。
我们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我跟简浔天南地北地瞎聊，虽然跟他没可能了，但我却感觉跟他前所未有地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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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简浔家，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他调整投影。
看了一会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指着电视旁边流线型的黑白色主机大叫，“那不是ps5吗？！”
简浔还在调整接线，没转过来，普通地嗯了一声。
“那是ps5！你不是说没买到吗？！”
他总算搞好了转过来，随口道，“后来又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