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救_作者:磨叽磨哩(7)

2022-05-29 磨叽磨哩 he

  我立刻不客气地问了他几个酒名,直到看见有客人来了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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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过后,客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忙碌。我帮不上什么忙,自己回到角落背起来单词,越背头越疼,忍不住有点沮丧地用酒单盖住了脸。

  脸上的酒单突然被人抽走,我愣得睁开眼,眼前是简浔不快的脸。

  怎么连不高兴的样子都帅……

  我立刻站直了,清了下嗓子,“怎么了,小浔哥哥?”

  他倾身靠过来,嘴唇离我的耳朵几乎只有几厘米,他身上有清雅的香水味,幽幽绕绕钻进我的鼻腔,那香气搅得我有点头晕,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他压低了声音训道,“你不如到里面背去,在外面背就站好了,不要在这搞怪。”

  “哦,好的,里面是指哪里?”

  他无语地退回去看着我,“随便你,别在前厅。”

  说完我就离开了。

  我来到员工休息室,背了一阵就又被叫去食堂帮工,之后又昏头昏脑的忙活到2点。

  回去洗漱的时候我都累得站不住了,坐在马桶盖上机械的刷牙。

  讲真,我有点担心我的学习。

  早读时间是八点,我两点下班,只能睡五个小时。

  四点下课就又要开始忙,连轴转,别说睡觉了,做作业的时间都没有。

  我这样真的能行?

  沾上枕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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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吃饭的时候想,走路的时候想,在厨房帮工的时候也在想。

  结果走神的结果就是切到手了。

  “……”我怎么这么惨,还好是左手。

  我用左手的拇指按住食指指尖的伤不让血继续滴落在案板上,用右手把被我的血污染的食材挑去扔了,收起剩下食材要去洗案板。

  那个案板很重,是一大块实木,我一只手有点拿不起来,正在尝试的时候可能动静有点大,被吵到的大厨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切到手了,把左手的伤露出来,拇指一松开,食指的指腹就开始渗血。

  大厨哎呦了一声,立刻皱眉,“这伤还挺深的,赶紧去医院吧,说不定要缝针打破伤风什么的。”

  我愣了一下,“不用吧,给我个创可贴就行。”

  去医院一下就贵了!

  大厨不由分说,让我在这按着伤口,他要出去叫李亮。

  没一会,李亮和简浔一起来了。

  我把伤口再次露出来给他们看,血又开始渗出,简浔冷着脸给我拿纸随便擦了下,“跟我走,去医院。”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就被他抓着手腕拽了出去。

  简浔拽着我穿过走廊和前厅,店里还没有开始营业,前厅没有客人,但我的忙碌着的同事们目光都嗖嗖看过来,一副这是什么八卦让我好好瞧瞧的眼神。

  等一下……我跟你们老板是清白的啊!

  我对上了调酒师在吧台背后意味深长的眼神,终于忍不住扬声解释了一句,“我切到手了,去一下医院,不好意思!”

  简浔没对我多此一举的解释发表意见,来到街边把我扔上了副驾。

  开了一会车才有点冷淡地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尴尬道,“有点走神。”

  “走什么神,题不会做,还是担心明天上学的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解释我是嫌弃工作时间太长,才干两天活就抱怨这那也太吃不了苦了,最后含糊地挑了一个他提的选项,“担心明天上学的事。”

  简浔似乎觉得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随口说出了他的安排,“明天我送你去,顺便陪你办转学手续,你把资料带好就行。”

  这等于说他就是我的监护人的身份了吧?

  我忍不住扭过头看他,真诚道,“谢谢小浔哥哥。”

  他终于彻底适应了我给他安排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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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怜的食指被缝了两针,倒是不需要打破伤风。

  医生嘱咐第二天来换药和检查伤口,五天后来拆线。

  简浔完全以一个家长的姿态站在旁边,回复了医生所有的话,我连嗯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跟着说了一句谢谢医生。

  出来后简浔说,“明天下课我来接你去医院换药。这周晚上你就自己背背酒单,别干活了。”

  我嗯了一声,有点沮丧,医药费是他出的,这点小伤居然要440,矿工一周还要扣750吧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一下就少了快一半,我这欠债速度比赚钱速度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