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救_作者:磨叽磨哩(70)

2022-05-29 磨叽磨哩 he

  我欲哭无泪道,“我想喝水。”

  嗓子居然哑了,一出声我就惊了,顿时更加绝望。

  简浔去厨房倒了水拿来半搂半抱地喂我喝了,等我喝完就让我趴在床上给我揉腰揉腿,一边揉一边问我想吃什么。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讲话。

  简浔凑上来吻了吻我的后颈和耳根,柔声道,“后面疼吗?只有一点肿,没有出血,应该不会有事。”

  后面只有轻微的胀和撕裂感,疼倒是不疼。

  我摇了摇头,委屈道,“虽然那边不怎么疼,但我浑身疼,胳膊疼腿疼腰疼,嗓子也疼,嘴也疼……你不是说要温柔的吗?”

  简浔失笑地停下揉按我腰的动作,把我翻过来拢进怀里,抚摸着我的侧脸,“对不起,下次我再温柔点。”

  我把脸埋进他怀里,闷声道,“我要吃螃蟹。”

  简浔的手来回抚摸我的后背安抚我的情绪,带着点笑意说,“还没到季节,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其他还想吃什么?”

  “还有麻辣烫。”

  简浔亲了下我的额角,“乖,过两天再吃辣,让它恢复一下。”他说着意有所指地探了下我的臀缝。

  我忍着疼抱住他的脖子,小声呜咽,“都怪你,我连麻辣烫都不能吃了。”

  简浔嗯了一声,将我抱好了让我趴靠在他怀里,温柔地顺着我说,“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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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虽然嘴上都在怪他,但也明白其实是自己体力不好。

  虽然经常打篮球,但肌肉也只有薄薄一层,不使劲憋都看不出肌肉线条,不像简浔的肌肉那样流畅优美。

  后来我开始加强锻炼,报了个跆拳道班,时不时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简浔一开始很支持,后来看着我身上的青紫就有点不怎么高兴,问我一定要去吗,我对他说的是一定要去,但后来总是反复想起他给我上药时候寡淡心疼的神色,上满了一个学期就不再去了。

  花了一些时间,我俩找到了能一起的健身方式:骑车,没事就会骑行去周边的小镇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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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高三的时候,我告诉简浔我要做建筑设计师。

  简浔很鼓励地提出了一些建议,陪我定了目标院校的建筑系,学校并不在本市,但也没有很远,坐高铁不到一个小时。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简浔给酒吧放假,请所有人去酒楼吃饭,洪伢喝得醉醺醺地跟我打小报告,说前几天有个女客人给简浔送腕表。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非常坦然地问,“他收了吗?”

  洪伢眯了下眼,“那倒没有。”

  我嗯了一声,“那不就行了,他都没收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洪伢又暗戳戳地说,后来那个客人不死心,连续来了好几天,每天都带不同礼物,还要简浔陪她喝酒。

  我点了下头,“那他喝了吗?”

  洪伢摇头,“世界上能劝动老板喝酒的人还不存在。”

  我笑起来,“那他很乖啊,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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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会很洒脱,已经习惯了简浔的人气,也对我俩的感情有信心,但等真的异地恋了之后,我却忍不住天天问洪伢简浔在干嘛。

  洪伢不胜其烦,居然跑去跟简浔告状。

  简浔第二天就来学校看我,在宾馆陪我住了几天才回去。

  回去之后开始每天晚上跟我视频,时不时就出逃几天来陪我,最后是李亮给我打电话,长吁短叹地说店里有多忙,最近送货迟了也没人管,杂七杂八扯了一堆,最后都说到到底这是谁的酒吧,一副你们再这样我就要撂挑子不干了的态度,我赶紧安抚一波,主动说我去劝简浔。

  可是简浔真的听话不来了,我又忍不住想见他,只好每周末坐高铁回家。

  四年的时间积累了一箱子高铁票。

  快毕业答辩的时候,简浔给自己放了个长假,陪我在学校附近住了快一个月。

  毕业离校的那天,我简直要喜极而泣,终于不用异地了。

  简浔带着我一起回去看望姑妈,坦白了我们在一起六年的事。

  姑妈一时间接受困难,抓着我悄悄说了很多简浔年纪大,不合适之类的话。

  等我从里间出来,看见简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垂着眼睫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岁月偏爱着这个男人,六年过去,他脸上却没留下任何时光的痕迹,还是跟我当初第一眼见到他时一样惊艳得令人移不开眼。

  他见我从里面出来立刻起身迎了上来,摸了摸我的脸安慰道,“我来说就好,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