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个人是不是收买了蛋糕店的老板?
束爸爸心里不由得开始琢磨,把那家蛋糕店买下来的可能性,实在不行,把糕点师挖走也行。
似是感觉到死亡凝视,终晋南扯了扯被束秋拽得有些发皱地衣角,后背挺得更直了。
"来,秋秋,你来切蛋糕。"束云女士把蛋糕刀递给束秋。
在场的人把束秋围在中间,头顶的灯光熄灭,蛋糕上的烛火跳跃,束秋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虽然他没说,但是他真的觉得很感动,这种被人记着的感觉特别好。
烛火摇曳,倒映在眼睛里,像是藏了星星,而这些星星此时都在看着他,带着笑,和祝福。
直到看到终晋南,此时,终晋南也正看着他,和大家一样,又不太一样,他的目光中还有一种不同的感情,沉甸甸的,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脏有些酥麻。
涨涨的,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
没有灯光的屋子里,除了隐约能看到大家的脸,其他都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于是,束秋在这黑暗中,握住身边人的手,那手很大,像他人一样,有点凉,掌心有些粗糙,不管是握手,还是与他皮肤贴.合的时候,都带着种磨砂的触感。
束秋闭上眼,在参差不齐的生日歌中,许下愿望,然后睁眼吹灭蜡烛。
包间里彻底陷入黑暗,众人欢呼,为束秋又长大一岁,证明他给这个世界带来又一年的美好。
"南哥,我爱你!"
终晋南唇角的笑意僵住,在黑暗中,他感觉到有人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像是羽毛轻轻的骚.挠,然后那个人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南哥,我爱你!"
明明周围喧嚣且嘈杂,但是终晋南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很重很用力,连他的太阳穴,他的血脉都在跳动。
血液在血管中沸腾奔涌,叫嚣着内心的欢呼与雀跃,皮肤渗出细密的汗珠,似是在昭告着主人的兴奋,同时又有一点紧张。
"你说什么?"他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干涩,所幸在嘈杂的人声中并不起眼。
"我说,我爱你,南哥!"束秋再次重申自己的话,手指从终晋南的指缝穿过,从交握变成十指相扣。
"我许了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大家都幸福安康,另一个就是希望南哥永远爱我,我想和南哥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死了都埋一个坑的那种。"
话还没说完,束秋就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明显加重,十指相扣的手因为对方太用力,而优点疼。
然后,一道带着清茶香的气息迅速靠近,在黑暗中,身边是亲人朋友,那个人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吻在他的眼皮上,然后是鼻尖,最后有些急切地寻到嘴唇。
那唇温度有些灼人,吻上来的时候,那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且凌乱,束秋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唇缝,然后重重地勾了一下。
像是一位强盗在敲门。
束秋弯了弯眼睛,把强盗先生放进了门。两人在喧嚣的黑暗中接吻,旁边时不时有人会无意中碰到他们,擦过他们的手臂,肩背。有人叫着开灯,有人说自己被踩到了,有人在尖叫欢呼。
但是没有人知道,寿星被人扣在怀里深吻。
束秋没想到终晋南胆子这么大,明明身边都是人,明明因为他的父母在场,刚刚吃饭受了排挤都不敢反抗,结果现在竟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吻他。
听到有人说找到电灯开关了,要开灯时,束秋连忙推了下抱着他的人。
虽然他们的关系是公开的,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但是如果被发现了接吻,他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终晋南的手在他腰上用力的搂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随即,灯光大亮。
在短暂的适应后,众人的视线恢复,大家笑闹着叫束秋切蛋糕。
"诶,秋秋,你的脸怎么了,这么红?"束爸爸伸手,在束秋的脸上摸了一下,顿时惊了,"还好烫,你是不是生病了?"
束秋:"……"
桌下,束秋不着痕迹地拐了下终晋南,面上维持着镇定,抿唇道:"没事,刚刚太感动了。"
"那你的嘴怎么也肿了?"
"刚刚吃腊排骨辣到的。"
束爸爸咂咂嘴,总觉得这个回答十分敷衍,但是他又找不到漏洞,目光狐疑地在他和终晋南身上逡巡。
束秋红着脸佯装淡定地用蛋糕刀在蛋糕上挥舞,作为一个医生,他的切割技术显然还是不错的,切口光滑平整,下刀如有神,很快就将蛋糕分成多块。
"老师,这是您的。"
"妈妈,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