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舟护着江屿右边身体,也跟着他走,“你做得不比他好吃?”
“那不一样,全天下也不只有我一个厨子,海纳百川。”江屿说得头头是道,话语一转,又说:“我抢了给你尝尝。”
林瑟舟眼里带着笑意,身板拦着大妈,在热闹的早晨,他整个人鲜活了不少。
几个肉包子还限购,有钱也包不了场,江屿最后只抢了五个,两个给林瑟舟,另外剩下的准备江念尧和蒋松。
林瑟舟说:“这运动量可够大的,你自己不吃?”
江屿随口一说:“我不爱吃早餐。”
林瑟舟想起前几天,他在天台时塞下胃里的一堆东西,实在两个极端。
“习惯不好,”林瑟舟捏了一个包子,往江屿嘴上凑,“改了。”
江屿眉开眼笑,“好嘞。”
林瑟舟说:“别哄我。”
“不哄你,“江屿说变就变,嚼完一只又拿出一只,不想给兔崽子们留着了,他说:“舟哥,我听你的啊!”
小词儿一套一套的。
林瑟舟自觉到了养生的年纪,他跟江屿说食物这个东西,不吃不行,吃多了也不好,要注意。
江屿笑说他年纪大。
林瑟舟偏头看着江屿,说:“我们不是半斤八两吗?”
“三年一代沟,”江屿说:“我们俩的沟少说隔着一个半。”
“是,小伙子,吃饱了吗?”林瑟舟笑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回吧。”
酒香大门开着,丁丁正在院子浇花,花比人精贵,无良老板定了店规,枯一朵扣一百。
此时老板带了个野男人回来,丁丁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觉得这两天能在酒香每个角落看见他和老板成双入对、有说有笑,十分不寻常。
丁丁抬头往天台一看,登时茅塞顿开
野男人被老板拐回家了!
小差开得不是时候,江屿照着丁丁后脑勺拍了一掌,“干什么啊?花都让你淹死了。”
丁丁龇牙咧嘴,还得陪笑,“老板早啊,林老师也早,你们打哪儿来?”
“管的着么你。”江屿对丁丁态度恶劣,变脸却快,跟林瑟舟说话时非常温柔,“舟哥,你先上楼吧,我等会儿来找你。”
“好。”
丁丁大跌眼镜,憋出一肚子话,等林瑟舟走了,他问:“屿哥,这人被你拿下了?”
江屿斜着眼看他。
丁丁继续作死,“你怎么把人藏这儿了?啧,人家金屋藏娇,你倒好,破烂屋子藏凤凰,他还真愿意跟你来?”
江屿:“……”
这玩意儿的嘴不用留了。
丁丁浑不心疼自己命运多舛的工资,十分天真无邪地说:“对了屿哥,这帅哥老师不是有个男朋友吗,那个纯天然作精,他俩怎么了?分了吗?分的好!不然啊迟早……”
“你要不想在我这儿混了,可以现在就滚蛋。”江屿冷冰冰地打断丁丁说话。
丁丁一看江屿表情,知道自己踩了雷点,立刻闭嘴。
“对不起,屿哥!”
江屿:“干活!”
“!”
丁丁一刻不敢留,拔腿就溜。
关于林瑟舟和夏禾秋分手的原用,江屿猜到一些,所以他心疼林瑟舟,于是莫名其妙,自己起了一肚子闷气,心跳也跟着烦躁
凭什么让他难过?
这种负面情绪充满胸腔,江屿这几天刻意避免去想夏禾秋,却总被人三言两语挑起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知道想给谁添堵。
分就是分了,不用无时无刻活在别人嘴巴里。
江屿绕院子走了三四圈,最后停在玫瑰花丛边,花朵明艳,才平复糟糕的情绪。
林瑟舟站在天台边缘看江屿,他一直没发现。
林瑟舟看不见自己眼中带着何种情绪和光,他的心被一双手捧着,是从未有过的无微不至。
很郑重,且珍惜。
林瑟舟换了身衣服,小辫扎起来,一如往常。他推开门,江屿像等候了许久,手里有花。
玫瑰花。
“舟哥。”
能直白表达爱意的花不多,不用拐弯抹角,采一朵相送,谁能不明白心意。
林瑟舟问:“送给我的?”
“是啊,”江屿问:“喜欢吗?”
“喜欢,”林瑟舟接了花,回头往屋内看了眼,“可惜我这儿没花瓶,放一段时间该枯了。”
“我有啊!”江屿欢笑说:“你等我!”
林瑟舟闻着花香,很惬意,他没多久就等来了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