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_作者:宴舟(116)

该怎样形容他的眼神呢?是平静的火山口湖泊下翻滚着沸腾的岩浆?还是雾霾弥漫的森林里拉人沉沦的沼泽?又或者是诱人献身的开满了欲.望之花的深渊?

运动过后的热度渐渐褪去,薄薄的球衣更阻隔不住金属的冰凉,许未的脊背紧贴着储物柜,被硌得生疼。

他刚刚好像撞到了某个硬邦邦的锁上,疼得他叫出声,他想那里肯定淤青了。

但他此刻完全顾不得疼,或者说是感知不到,他浑身的感官在这一刻都罕见地迟钝了起来,他看着江砚白一点点靠近,呼吸痴缠,几乎是要鼻尖触碰着鼻尖。

好近。

太近了!

许未甚至不敢呼吸了,这样近的距离,似乎他唇齿只要稍微翕动,就会碰上对方的唇。

就好像情不自禁的、欲拒还迎的献吻。

砰砰砰砰砰!

心跳犹如擂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跳得炽烈,像是迫不及待想要从他的胸腔里破出来,让江砚白看清他隐秘的心事。

无处可逃,也没想逃。

就这样吧,许未闭上了双眼。

对方的呼吸还是那样近,燎着许未的脸。与此同时,江砚白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何时挤|进许未脊背与储物柜之间的缝隙。

他的掌心贴在许未的脊背上,附上被撞击的那处,将许未从硌痛中解救了出来。

许未睫毛颤动,江砚白的手指开始慢条斯理地揉|捏他被撞到的地方。

脊背的皮肤浅薄,因此感知也格外清晰,许未忽然有种被剥开的错觉,他感知到了对方的隐忍的温柔,还有克制的惩罚。

“唔……”

许未忍不住轻呼出声,这种感觉太难以言喻了,很痛,又有些舒服,他不自觉动了动,脚尖踮起,却被江砚白趁.虚.而入,挤来条月退,丁页住了他双月退的间隙。

脊背上的里度骤然加众,许未双眼蓦然睁开,依然盈上了层浅浅的雾气。

他像是倚着江砚白的力量,坐在对方的月夸上。

“为什么不理我?”江砚白终于开口,微微侧了些脸,唇瓣在说话间时不时擦过许未的唇边,似乎偏移,又恍惚正好。

“你应该没那么幼稚,要跟我玩什么突然绝交之类的事吧?”

“所以未未,为什么不理我呢?”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伴随着同样惩罚的举动,江砚白丁页的月夸动了动。

“还是说……”手指按着淤青痛感的中心,“你讨厌我?”

“不是!”许未恍若惊醒,下意识回答道。

“哦?那是为什么?”江砚白的眸色深沉,带着危险的侵|略性。

“许未,告诉我,为什么躲我?”

为什么不理江砚白?

许未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他说是因为上周末那个早上,自己被江砚白弄石更了?!

这踏马……

那日早上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甚至因为此时此刻双方月支体的交|缠而变得更加深刻。

他不是第一次和江砚白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他是第一次没有醉酒的清醒地从江砚白的chuang上醒来,尤其是他还明白了自己隐晦的难以抑制的心思。

许未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滚进了江砚白的怀里。

熹微的晨光自窗帘缝隙透进来,许未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江砚白的脸。

没有戴眼镜的江砚白也很好看,不是那种矜贵斯文的少爷模样,而是那种宝剑出鞘的锐利冷隽,又因为睡着的关系,蒙了层淡淡的温柔。

他的睫毛很长,鼻梁也很挺,有一点点驼峰,让许未忽然萌生一种想要伸手勾勾他的鼻子的想法。

许未的行动要快过他的脑子,他鬼使神差地用指尖勾勒着江砚白的鼻子,顺着鼻梁往下,感受着对方温热的、潮湿的鼻息,最后轻轻的点在了对方柔车欠的唇瓣上。

草!

许未忽然被自己的动作吓醒了,他触电般连忙要收回手,谁知江砚白也动了,他唇瓣开合,出其不意地,又极其自然地,今口住了许未的指尖。

!!!!!!

许未只觉得他这手指一不小心按了漏电的电闸,把他整个人都电麻了。

好死不死,江砚白似乎感知到了嘴里的不速之客,但并没有生气驱逐,而是愉悦地用舌|尖在许未的手指上舌忝了舌忝。

这一次是江砚白不经意按了许未的开关。

许未惊悚地发现了一个事实,他被江砚白舌忝石更了……

相拥而眠的两人,光线朦胧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江砚白的信息素的味道。

许未傻了,尽管他一再克制,但他不得不承认,事情已经不可控了。

当时他脑子一抽,果断跑路,像极了睡完就跑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