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语出口的瞬间,许未就被江砚白一把拽进了房里,门啪的关上,盖住了许未被猛地压到门板上时撞出的沉闷动静。
江砚白还带着湿意的拇指捻着许未的唇,又慢慢俯首,鼻子交/缠,似乎是要吻上。
在即将触碰的时候,江砚白停住了,低笑着问:“又想学习了?”
“可是未未,我们都学了好久了,什么时候……才能考试呢?”
沾着水汽的眼眸是属于刚出/浴的妖精的,江砚白就是个妖精。
许未差点儿就把持不住了。
他故意咬了一下江砚白的指尖,才没心没肺道:“是你成年了,又不是我。”
“想考试自己考去,我可没准考证。”
江砚白被许未这耍无赖的样子逗笑了,明明是他自己敲门的时候说的。
“真无情。”江砚白评判道。
“但可以来个模拟考。”许未伸手,掠过绸缎,点上江砚白紧实的复几。
一小时后,瘫在被窝里正享受着伺候的许未忽然抬脚踹上江砚白的肩膀。
这一脚实在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倒像是勾引。
江砚白侧首,轻吻了下许未的脚踝,手指勾住那截红绳,稍一用力,就拉着人朝自己又近了一分。
“怎么,不喜欢?”
“不……”许未缓了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费劲力气去抓来睡衣,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玻璃瓶,瓶里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如红宝石一般。
他坐起身,把玻璃瓶递到江砚白眼前。
脸上泛滥着潮湿的红,他整个人都像是泡在绯色的海里,而这片海似乎是从这枚玻璃瓶里淌出来的,沁着甜腻的香味。
就和许未的信息素一样。
“这是……”江砚白声音里隐约有丝期待。
许未被江砚白的表情满足了,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江砚白,我怕你等不及,就先把我的味道交给你啦~”
这是他偷偷学了好久才配出来的香水,和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一模一样的香水。
明明发誓要考状元卷了整个高二下学期的许未,却在一百天前,每天放学回家扔下书包,跟个调香师似的研究香水,卧室里堆满了瓶瓶罐罐的蒸馏器具。
他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第九十八次成功。
他想如果是第九十九次该多好……
不,第九十九次的话,留给他真正的信息素吧。
“我调了大概一年的量,你省着点用啊,等不够了……再来找我。”
这应该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叮嘱,但配上许未那潋滟的眸光,还有欲滴的唇色,又突然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江砚白小心珍重地接过香水瓶,轻声说:“好。”
“生日快乐,我的男朋友。”
“谢谢祝福,我的男朋友。”
两个人面面相对跟拜堂似的,说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好一会儿,许未才收声,又颐指气使地道:“好了,你继续吧。”
他大剌剌躺下,正等着江砚白重操旧业,谁料脚边一轻,江砚白竟然起身离开了!
许未:“???”
许未差点儿就要怒斥渣男行为了,江砚白却说了句:“等我。”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江砚白再回来时,手里多了瓶刚从酒窖里拿出来的白兰地。
他不紧不慢地开酒,倒酒,醒酒。
最后一步一步走到许未身边,意味深长道:“礼尚往来。”
他伸手拽起许未,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自顾自饮了一口酒,复而贴上许未的唇,将浓烈的酒液渡了过去。
然后是从缝隙中溢出的话:“我的酒很多……想要随时都可以找我。”
“未未……你想喝醉吗?”
最后,许未真的被灌醉了。
醉酒的许未发了疯,抱着江砚白狗一样的啃,第二天上午的私人聚会上,一帮朋友们看到江砚白T恤之上的颈侧满满的牙印,全都朝许未伸出大拇指。
许未:“……”
悔不当初的许未只想按着江砚白换件能见人的衣服。
晚宴前,江砚白总算换了件许未眼泪能见人的衣服。
身材笔挺的alpha穿上了剪裁完美的定制西装,一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气质流转在江砚白身上,青涩与成熟乍然相逢,温柔又暗藏锋芒,仿佛纯澈天泉下封印的禁忌。
这样的江砚白,实在迷人,迷人得许未恨不得将人藏起来。
他也确实动手了。
许未手指捏住江砚白刚系好的领带,然后猛地用力,将人拽得弯了腰。
他一口咬上江砚白的脖子,宣告领土似的道:“印子有点浅了,让我再补个戳。”
“江砚白,许未的alpha。”
“私人物品,概不外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