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警报声轰鸣了一阵又一阵,好一会儿,许未才意识回笼,难以置信地说:“江砚白,你他妈竟敢添我?”
“老子是让你咬!”
“咬你不会吗?”
“就这样!你不会吗!”
许未不委屈了,他混沌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种情绪在呼风唤雨,那就是愤怒。
他发誓一定要让江砚白这个傻比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正确的标记行为。
怒气加持之下,他似乎找回了力气,一手按住江砚白的肩膀,脑袋拱着对方的脖子,在对方略微抬头的时候,一口吆上了江砚白的腺.体。
“这样才是咬,你懂吗?”
似乎还嫌不够,许未开始激清示范,嘴巴在江砚白的腺体上挤.挤挨.挨、亲qing碰碰,发出啵啵的声响。
江砚白瞳孔骤然放大,脑海成了绝佳的斗兽场舞台,理智与本能在这宏大的舞台上拉扯争斗,像是两头野兽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那样脆弱的月孛颈此刻正在他的手掌之下,但他什么都不敢干了。
血脉成了沸腾的河流,信息素开始暴动,理智在被疯狂啃噬。
可偏偏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
腺.体处似氤氲着朦胧的雾霭,又像是陷入了漂泊不定的海。
手臂上青筋虬结,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江砚白犬齿发痒,片刻,他一把揽住许未
天地互换后,许未一脸满足地看着江砚白,得意地笑着道:“现在学会了吧?”
江砚白:“……”
“你再自己练练。”
“老子累了,先睡了。”
“练好了再叫我。”
不等江砚白反应,许未闭上了双眼,疲倦的困意顿时席卷而来,几乎是瞬息之间,他便睡着了。
月光下少年睡颜宁静美好,独留江砚白一个人狼狈不堪。
良久,江砚白叹了口气。
他将许未轻轻抱起,掀开被子,将人安稳地放进被窝里,再仔细盖好被子。
细细看了眼许未的脸,江砚白起身,走到阳台外,默默抽了根烟。
*
“咚咚咚!”敲门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简直像是要地震。
许未迷迷糊糊中被吵得心烦,伸脚踹了踹身边的江砚白,嘟囔着说:“你去。”
江砚白也听到了声音,睁眼时眼里蕴着杀气。
“老白老白快开门啊!你有本事开门啊!”林征杀猪一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江砚白终于不等了,掀开被子起床,走到门口,拧开了门。
“老白你别以为”林征敲门的手拍了个空,差点儿栽了进来,喊门声也卡了个壳儿。
“有事?”江砚白语气凉凉,比下过雨后的清晨的山风还要凉。
林征忽然一个激灵,他哑巴了,缓了又缓才准备说事,却在视线游移后,惊异地发出了更大的一声:“卧槽!”
“老白你你你你”林征简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真的不是他林征人咋呼,是江砚白这样子太他妈鬼畜了。
松散的睡衣领口露出了大片的红痕,牙印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延伸到肩膀、脖子……
林征的视线忍不住往更后面扫……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刺激啊……”虽然林征老是调侃许未和江砚白,但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俩能真的搞在一起,ab搞起来这么疯的吗?
江狗的腺体上全是牙印,这他妈简直跟狗啃了一样。
至于那条狗……
林征的视线开始往房间里瞟。
“看什么?”江砚白的声音更冷了一分,属于alpha的气息蓦地显露了一丝,圈地一般,带着恐怖的威慑力。
林征心头一跳,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连忙退了两步。
信息素的威胁却还在,他顶着令人窒息的压力,只觉得头皮发麻。
“哥我错了,我不看了哥!”林征讨饶道,“我不该叫您起床,您接着睡哈,睡多久都没关系,漂流我们自己玩,绝对不打扰您!”
林征说完连忙跑了,头都不回。
江砚白关上门,转身回来时,就看到许未已经醒了,被子被他踢乱,散在腿边,睡衣也被他睡得卷了起来,露出一截好看的腹.肌。但他显然没有完全醒,正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抽痛了一晚上的太阳穴再次突突起来,江砚白喉咙滚了滚。
这仿佛被蹂.躏过的样子……
他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走到床边。
“醒了?”开口时,江砚白的声音出奇的哑。
许未没有反应,江砚白也不恼,反倒耐心十足地又问了句:“还是需要我提供叫醒服务?”
他右膝跪上床沿,抵着许未的腰侧,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许未的双肩边,声音低哑地说:“许未,我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