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在客厅神秘兮兮地喊：“小小兔哥哥，你来一下！”
宋见初闻声回头。
慕野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温和地说：“去吧，不用陪着，我爸喝酒磨人，我陪他就行。”
“你好意思说我？”慕爸爸不乐意：“你那酒后行为艺术都上几次头条了？我这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宋见初起身：“叔叔，你们慢慢喝，我先失陪了。”
慕爸爸和蔼道：“去吧，真是个好孩子。”
这对父子太能喝，宋见初陪着坐了三个小时，坐得腰都僵了，困得眼皮打架。
宋见初揉着眼睛慢吞吞走到客厅，慕慕捧着一本大相册冲他招手，压着声音：“小小兔哥哥，快来！给你看我哥哥的照片！”
慕野的照片？
宋见初顿时清醒，过去坐到慕慕身边，看见相册上慕野儿时的照片，眼睛亮了亮。
早就在网上知道宋见初是慕野的头号迷弟，慕妈妈会心一笑，帮儿子发粉丝福利，小声说：“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照片？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挑几张带走。”
宋见初神情惊喜一瞬，没忍住问：“可以吗？”
“当然。”慕妈妈笑眯眯说：“快选，别让慕野看见，这里面有好多他的黑历史，他自己都从来不敢看。”
宋见初本来想克制一点，不能对别人的黑历史太感兴趣。
还是没忍住诱惑，聚精会神翻起相册。
看见慕野上幼儿园时顽皮闯祸的照片，宋见初心里充满了神奇，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儿子的迷弟太可爱，慕妈妈完全挪不开视线，止不住偷笑。
慕慕撑着沙发凑近一些，悄悄问：“小小兔哥哥，你真的很喜欢我哥哥吗？”
宋见初正纠结要选哪照片好张，听见这个问题愣了愣。
手指轻触慕野小学参加钢琴比赛获奖的照片，宋见初沉默两秒，“嗯”了声。
“我也喜欢他。”慕慕开心地说：“我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了。”
慕妈妈温柔地摸了摸慕慕的头发。
宋见初淡笑了下：“确实。”
慕慕不放心地问：“小小兔哥哥，那你会一直喜欢他吗？还会再来我们家玩吗？”
宋见初：“嗯。”
慕慕太喜欢小小兔哥哥了，忍不住继续追问，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你会喜欢他多久？”
宋见初抬头和慕慕对视一眼，没答。
慕妈妈把女儿搂回去：“好了，不要打扰哥哥选照片。”
慕慕遗憾地抿了下唇。
宋见初小心地拿出一张慕野十七岁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比他还要年轻一些。如果现在的慕野是年份正好的红酒，从骨子里散发出香醇诱人的气息。十七岁的慕野则是刚从果肉中碾碎滴落，色泽鲜艳饱和，还未发酵脱糖的葡萄汁，明媚又艳丽。
“想要这张吗？”慕妈妈说：“我找信封帮你装起来。”
正要起身，慕妈妈看见宋见初又把照片放回了相册。
“怎么又放回去了？”慕妈妈问：“没有喜欢的？”
宋见初摇头：“每一张都很珍贵。”
慕妈妈不理解地看着他。
“不拿走了，就放在这里吧。”宋见初心满意足地合上相册：“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
-
慕野许久没有回家，陪老爸喝到半夜。宋见初没挨住困意，先上楼去客房睡觉。
睡到不知几点，宋见初听见手机震动声。他闭着眼摸起手机，看见是慕野发来的微信。
【MY：蹲。】
宋见初皱着眉努力睁开眼，看见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想了想，没回。
太晚了，他决定装作睡着没看见。
握着手机重新闭上眼。
没过一会儿，手机在手里又震了下。
宋见初困倦地举起手机。
【MY：蹲蹲。】
只是两个字，宋见初已经可以确定这人应该是喝多了，怕闹出大动静，更打消了让人进屋的念头。
还是装作没看见。
还没放下手，手机又连续震动了几下。
【MY：初初】
【MY：宝贝】
【MY：小兔子】
【MY：[难过]】
【MY：宝贝，我忘了，提醒一下行不行？】
宋见初困倦的神情逐渐迷惑：“？”
盯着一连串无法理解的消息，宋见初差点没忍住回复：提醒什么？
对面的人又不甘心地试了几次前面的消息，从越来越快的频率来看，好像有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