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言感觉很戏剧性,甚至不自在地勾唇笑了下,很病态,语带不信质疑:“什么?”
“江听闻……”他低喃,点头,逐渐发狠,“江听闻……江听闻江听闻江听闻!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有没有说谎你怎么知道?!你那么确定吗?!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江听闻”
秦斯言眼角神经质地抽动,忽而快步上前,清恕桑眉头猛然蹙起,转身就跑。
“他日的你很爽?我不可以吗?!”
“咣!”
“嘭!”
二楼只是走廊,空间很大,但没有障碍物,根本跑不了多久就很容易能被抓到。
清恕桑心脏砰砰跳,迅速闪进卧室关门,却被一只紧随其后的大手「啪」地拍在门上。
清恕桑忙用肩膀怼上门,用尽生平所有力气:“秦斯言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看着你和江听闻卿卿我我恨不得杀了他!再把你抓回来锁着!你知道我拍了多少张照片吗?每一张上都是你和江听闻,每一张都是!!”
秦斯言双眼猩红,里面隐隐还泛着水雾,“清恕桑,是你说你要待在我身边一辈子的,你说话不算话!你说你永远都会需要我,但你转头就将这种需要给了别人!你的感情就那么廉价吗?!”
“滚啊”清恕桑被捆的双手死死抓住门把,脖颈的筋脉都被逼了出来,“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秦斯言音色低下来,却铿锵有力,“当然是干?你。”
“咣”
“扑通”
清恕桑猛然松手,一方力量的猛撤让还用尽所有力气的秦斯言狼狈地往前跌,整个身体都撞进不远处的桌子上。
上面的东西哗啦啦落一地,秦斯言更是直接痛苦跪下,面目狰狞。
既然所有的东西都像曾经的别墅,那清恕桑对自己之前的房间还很熟悉。他连看都不看秦斯言,火速拉开窗户,长腿一跨就上了窗台。
下面是草地,二楼而已,找准角度肯定会没事,只要他保护好自己,落地迅速翻身站起来就能跑。
秦斯言刚抬头就见清恕桑已经攀住了窗台,张大眼睛吓得失声。
“阿清!”
清恕桑一跃而下。
“别跳”风声如数灌进耳朵,清恕桑却浑身一凛,这声音……江听闻眼看着清恕桑的衣角随风鼓起,胆肝俱裂,“清恕桑”
他已经到了,还已经到了楼下了……是,已经到了楼下,江听闻不敢眨眼睛,小腿绷得像钢板,那股刚硬又迅速回归成紧张状态下的原形,身体犹如攻击的猛兽不顾一切地向前扑。
特种兵巨大的爆发力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在清恕桑离落地只剩十公分左右时,爆满青筋的大手迅速捞过清恕桑,两个身体在地上不受控制地翻滚,好几圈才停下,将伤害降到最低。
江听闻牢牢护住清恕桑的后脑勺,将他按在怀里,察觉到静态忙低头看清恕桑,眼睛通红得吓人:“不丧,不丧,有事吗?有没有事?摔倒了吗?你有没有哪里疼?”
想象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虽然被江听闻及时护住,但砸进江听闻怀里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脑袋有点发懵。
清恕桑从小叛逆,但他没跳过楼啊,明明没有磕到哪儿,没有受伤,但他却突然觉得好疼。
哪里都疼……
江听闻一直在说话,清恕桑随着人的力度坐起来,仔细感知到底哪里疼,也好回答江听闻。
胳膊不疼,腿不疼,脚也不疼……可他就是疼得厉害,疼得在听到江听闻一句一句焦急的询问凶中,眼泪刷地汹涌而出。
原来是心疼。
原来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听闻……江听闻呜呜呜我害怕……”清恕桑紧贴着江听闻的胸膛,仰脸看他,瞬间成了泪人,“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我来了,我来了。”江听闻嘴唇颤抖,手忙脚乱地捧清恕桑的脸,“别哭,别害怕,别害怕。”
清恕桑:“你抱抱我。”
江听闻一把将清恕桑搂紧,把他的脑袋狠狠按在怀里边,嗓音喑哑怜惜:“不丧乖,乖宝回来吧,回来吧。没事,没事的,我在这儿。”
清恕桑额头抵着江听闻的胸膛,哭声压抑地从下面传出来,双手紧紧、紧紧地抓住江听闻胸前的衣襟,眼泪扑簌簌地滑出来砸在二人相拥的身体上:“我戒指丢了,江听闻我……我、我戒指丢了……”
“我好难过啊。”
江听闻狠狠闭眼,又清明睁开,像哄一个小孩子般:“不难过,不难过乖宝。没关系,我就是戒指我没有丢,我永远不会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