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执才小心翼翼地翼翼地动了一下,旁边睡着的沈念就醒了过来,顾执怔了一瞬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往门口走去,却在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梁秋在客厅里,又条件反射地关上了。
不愿意让沈念看到,更不愿意让梁秋看到。
刚才把自己吵醒的声音就是梁秋弄出来的吧?走路摇摇晃晃的酒还没醒呢?
“你怎么了?”沈念边问边从侧身的姿势换成平躺,可刚躺下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后,湿的。
沈念微微蹙眉,还以为自己喝醉出丑了,脸瞬间有点红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找借口让顾执出去,好自己换衣服换床铺,但话到了嘴边没说出口又意识到了不对,似乎并不是尿床,裤子只湿了一小片,床单也没有湿。
沈念看向顾执,看到他站在那里用双手捂着那处闪闪躲躲不怎么敢看自己,沈念就有些明白了。
他们之间睡在一起惯用的姿势,如果顾执真的有什么的话,自己被沾上也实在正常。
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尴尬。
可僵着不说话只会更尴尬。
“去换条裤子洗一下吧。”沈念坐了起来也准备去换衣服。
顾执刚才的确是觉得有点尴尬,但莫名其妙地听到沈念这么说突然就不局促了,甚至还径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问他:
“念念也这样过吗?什么时候?”
沈念瞧着他大大方方连遮掩都不再遮掩一下的模样,不太明白他是怎么在瞬间就转变这么大的,可这样也挺好的,把空气中最后的一点尴尬也挤没了,如果他们能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话。
“没有过。”沈念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而顾执又没换裤子,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别的味道。
“没有?”顾执很意外:“念念比我大两岁,为什么没有过?”
是大了两岁,也知道青春期发育是怎么回事,可他不知道是天生冷淡还是发育迟缓,竟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冲动,一次也没有过。
“真的没有过。”沈念边说边下了床,离开气味浓烈的包围圈,走向衣柜,而顾执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念念也弄湿了,他们睡觉的姿势紧紧贴着,自己的内裤都湿了,念念的裤子湿了也不奇怪,但只要想到是怎么湿的,顾执就觉得脑子被什么轰了一声,有什么东西感觉控制不住地往下涌,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帐篷已经支了起来。
这是顾执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有这样明确的反应,有点好奇的垂眸往下看,甚至还撩起了裤腰往里看。
沈念拿了换洗衣服出来,想开口让顾执闭上眼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沈念:“……”
没想打扰他,沈念尴尬的准备移开视线却和抬起头来的顾执视线撞了个正着。
这种事情,自然是有反应的那一个比较尴尬,顾执是小疯子也并不例外,所以下意识扯了毛巾被过来把自己盖上了,沈念的表情从尴尬变得有些无奈:
“……你裤子还没换就用被子盖?”
顾执也觉得不太合适,但已经晚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等下洗。”
盖都已经盖了,再说别的也是徒劳,沈念没再理他让顾执闭上了眼睛开始换衣服,顾执也真的没敢再看,光想一下都受不住了。
沈念在换衣服,顾执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想起醒来之后还有问题没问沈念关于昨天晚上他睡眠质量的事情。
“念念。”顾执闭着眼出声:“昨天晚上有做噩梦吗?”
沈念换衣服的动作因为这句话而有瞬间的停顿,他下意识地抗拒噩梦,可仔细想想昨天晚上他好像并没有做梦。
“没有。”沈念说。
“真的?”顾执诧异地睁开了眼睛,正看到沈念把裤子提上去,但他也不再想那些了,沈念好好睡了一觉没做噩梦这一点更能让顾执觉得开心,他起身走过去站在沈念的面前,眼睛里全是惊喜:“那就是说还是有用的?”
昨天喝了酒,对于睡前的记忆沈念几乎没有任何印象,顾执刚才问他的时候他也下意识地觉得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但现在看顾执的眼睛,听的话,应该不是酒精,而是顾执做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沈念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没什么。”顾执笑着看他:“就是我发现念念就是个小孩子,睡觉需要人拍着唱儿歌。”
沈念意外顾执是这么做的,想到顾执像哄孩子一样的哄自己的画面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