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多了个硬要往他房间里挤的许。
他刚吃了阿姨送来的头痛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正打算心无旁骛好好睡一觉,许非说什么怕他晚上出事要和他睡一屋,两人僵持不下,在许打算硬闯时他终于忍不住低斥道,“小,够了!”
他几乎没怎么对许说过重话,一来许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但也不失为骄矜可爱,二来因为傅驰他对许有愧,让着对方是应该的,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有了“弄丢许和拿开水泼许”这两件事在前头,他压根就不敢对许有一丝半点的不好。
被人误解的滋味太难受了,被孤立的感觉太痛苦了,他再也不想品尝。
许似乎也没料到许冬时会斥责自己,神情微冷,“哥生气了?”
许冬时按了下胀痛的太阳穴,疲倦地说,“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说着,也不去看许的表情,直接把门关上,隔绝了许炯炯的目光。
凌晨两点,许家陷入沉静。
一把钥匙无声地打开了许冬时的房门。
许冬时睡得很沉,没察觉到屋里多了一个人。
许轻手轻脚来到床前,借着微光看床上双目紧闭的青年。
他毫不紧张地坐在了床上,素日乖巧纯良的神情被痴狂和薄怒取代。
许一点儿也不担心许冬时会醒来,那药是他拿给阿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头疼药,而是能让人陷入深度睡眠的强效安眠药。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熟睡的许冬时做任何事情。
就算许冬时不让他进屋又怎么样呢,他有的是办法。
许打开床头灯,幽黄的光亮将许冬时的面容照得越发温柔,他忍不住凑近了细细描摹青年的五官,从清俊的眉目到挺直的鼻梁再到润泽的唇瓣,像是在打量什么价值连城工艺品一般,眼里的热度越来越汹涌。
这个本来应该被他牢牢攥紧在掌心的人,竟然跟别人在一起了。
他明明已经给过对方机会,为什么直到今日许冬时还要跟傅驰纠缠不休。
实在是太让他恼火了。
许双目一敛,精巧的五官布满阴翳,没有多做犹豫俯身擒住两瓣红润的唇。
如同他幻想中的一模一样,柔软、甜腻,让人食髓知味。
许很想现在就对失去反抗能力的许冬时实施脑海里所有疯狂的想法,但哪怕是吻,他也很小心翼翼地没在对方唇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只是深深地品味,发出极为满足的喟叹。
许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最终只是过了过嘴瘾和手瘾。
来日方长,他不急于这一时,再说了,如果现在就让许冬时察觉到他的想法,一定会把对方吓跑的。
毕竟许冬时一直把他当成弟弟来看待。
知道被自己的弟弟喜欢着,许冬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许只是想一想就兴奋得呼吸沉重,他相信那天很快就会来到。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推许冬时一把,逼迫许冬时跟傅驰断绝来往。
想到原本该属于他的许冬时被傅驰捷足先登了,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哥,我哪点比不过他?”许贴着许冬时的鼻尖,低声呢喃,“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
他不满足也不甘心只是许冬时的弟弟。
许想成为的一直都是能和许冬时做尽亲密事情的恋人啊纯情的牵手、温暖的拥抱、激烈的做.爱,而不是只能以弟弟的身份用撒娇作为掩饰才能靠在对方的怀抱里。
许用一个缠绵的吻作为他的告白,“哥,我爱你。”
享受你最后一个能安心睡着的温和良夜吧。
希望明天醒来后你能应对我为你安排的狂风暴雨。
许冬时这一觉睡得出乎意料的沉,但还是在刺耳的闹铃声中睁开了困倦的双眼。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在床上静静躺了会才慢腾腾地起床洗漱。
下楼时许冬时和何慧已经在用早餐了,他跟二人打了声招呼,在餐桌处坐下。
餐桌上已经有小米粥和蒸蛋,阿姨又把全麦面包和牛奶端上来,笑呵呵地让许冬时选自己喜欢的吃。
许冬时今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满,上午有两个会要开,下午得见客户,晚上还得看项目细则,一想到有那么多事要做,他的头又隐隐作痛。
许尤山看他脸色不好,说,“等忙完这阵你放个假吧,正好你妈说陈夫人的儿子过些天也有空闲,你们两个年纪相当,约着见个面,合不合心意另说,就当多交个朋友。”
“那个孩子我见过,长得一表人才,又在银行工作,你们两个一定聊得来。”
养父母竟然没有放弃给他介绍对象,许冬时进食的动作一顿,勉强笑了笑,“爸妈,我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