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么?”宋玉风情难自控,连声色都暗哑。
任南野迟钝的摇头,“不怕。”
宋玉风有意作弄他,故意臊他:“那你抖那么厉害?”
床第之欢的风月,男人根本不用学。
任南野掐死了那点羞涩,他拉过宋玉风的手覆盖在自己心口,“我心跳得好快……你摸摸……”
掌心下有力的跳动,震颤着耳膜,宋玉风侧身仰颈,耳朵贴在他胸膛。
“是好快。”宋玉风坏声说。
“要、要吗?”任南野在密集的颤栗里寻到一丝喘息的机会,问道。
“想,”宋玉风将人拉下来,吻他的眼尾、眉心、鬓角,吻得狠厉又柔情。他急促地吸了好几口气,才说:“我特想,但是……”
宋玉风抱着他,将额头埋进他的颈窝,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床是个太暧昧的场所,虽然他很想,但第一次这样仓促实在不够珍重。
“但是什么……”任南野低头,喉结滑动,此时视线是失焦的。
“太草率了,”后面的话说出来有些矫情,字句在喉间滚了几遭,宋玉风也没说出口。
他舍不得。
任南野听得轻笑,又听他难耐粗喘,故意问:“涨得不难受么?”
宋玉风费力的克制着,撒谎说:“一般。”
平时都是宋玉风逗他,既然杀死了羞涩,任南野胆子也大了,放肆劲儿上来。他伸出手,摩挲着宋玉风的侧脸,又一路往下,途径鼻梁、喉结、锁骨……
宋玉风头皮发麻,喘息紊乱,火花噼里啪啦在任南野的指尖炸开。
“做什么?”宋玉风随着他的触碰加重了呼吸。
“你说呢。”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任南野的手指来到他的乳尖、小腹、肚脐……轮到任南野使坏了,他探到他双腿间。
宋玉风身子微僵。
任南野似乎抓到了宋玉风的痛脚,低声笑道:“你这个骗子。”然后一把握住他早已勃起的性器。
宋玉风没忍住,嗯了声。
沙哑的音节从嗓子逸出,很性感。
任南野舔湿了被咬破的下唇,在他耳旁说:“你好硬。”
那东西在他掌心愈发涨大,更热更烫,他差点握不住。
“你!”宋玉风猛地按住他作乱的手,眼神危险地与他鼻尖相抵,警告道:“别招我啊。”
任南野手被捆住,就屈起腿,膝盖抵住他那处上下摩拳:“难道你不想要吗?”
宋玉风忍得流汗,汹涌又难耐的感觉像要吞没了他,钳制住任南野的手也逐渐松了力道。
“交给我,”任南野趁机挣脱他的手,再次用虎口圈住他粗硕的性器,隔着裤子,一只手上下撸动。另一只去摸宋玉风的眉骨、鼻梁和嘴角,在咫尺之距呵气如兰,“会舒服的。”
宋玉风一掌还摁着他的后脑,与他四目相对。
这个姿势很危险,宋玉风像蓄势待发的猎豹,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咬住任南野的喉结,咬得他无处可逃。
任南野承接着他的目光,后背被汗湿透了。
在玫瑰和沉香混杂的气息里,分不清谁的呼吸更重,谁的心跳更快,谁的体温更高。
热意乱蹿间,宋玉风猛地翻了个身,将任南野困在身下。
眼神暗哑,宋玉风抬起手臂,迅速褪去浑身衣物,坦露出他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也剥光了任南野的。
剥落出一块如梨花洁白的软玉。
宋玉风埋首在他颈窝,从耳尖开始,细致地吻过他身上的疤痕。童年的痛,童年的伤,在宋玉风的亲吻里变成了他独有的勋章。
任南野攥住床单,白皙的脚背绷紧,凸露了一条条性感的脉络。
宋玉风越吻越急,他压下去,与这块玉石毫无间隙的相抵。
他狠狠咬任南野的耳朵和后颈,发觉他瑟缩,喘息着笑说:“撩了人就不准跑,你要负责到底。”
话音刚落,宋玉风逮过任南野的手,圈住自己的长枪。一手也握住任南野同样尺寸可观的性器,两人在彼此的手速和技巧里较量。
单身那么多年,他们不怎么会接吻,但打枪的本领不相上下。
宋玉风整个人压着任南野身上,啃咬他。
徒然间,宋玉风生出一股想要撕碎任南野的冲动,可他偏偏又那么温柔。从他的头发丝开始厮磨,柔软的唇瓣吻过他躯体的起伏,看得见的肌肉和看不见脉络,他都一一吻过,甚至吻到他的脚后跟。
但手上的动作却与缱绻的吻截然相反,宋玉风快速抖动着。在如浪的快感中捕捉着任南野的每一个反应,他看着他红润的唇、散乱的发、迷离的眼……
任南野脑子放空,浑身只有感官还有记忆,他记住了宋玉风的手,和他亲吻的美妙。这个世界上,只有宋玉风了解他的孤独,他知道他所有的过往,知道他身上的疤来自何处,他甚至知道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