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死死掐住椅背,任南野睨着刑谭:“酒…你……你做了什么?”
刑谭拿起矮几上的玻璃杯,在掌心把玩,“一点点能让我们更加愉快的东西。”
电光火石间,任南野明白了,是酒杯。
酒杯有问题。
下作!
任南野强撑意识,猛地转身,一骨碌掀翻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去你妈的!”
刑谭连忙后退,躲着迎面飞来酒瓶杯子。
任南野用尽全力推倒了一个活动酒柜,暂时拦住邢谭。
前方让出一条路,任南野转身就跑,他手指颤抖的拧开房门,摇摇晃晃的朝走廊跑去,但还没跑多远,就被等在外的邢盛扯住胳膊。
“哪儿去?”邢盛拦住了他的去路。
“放……放开我……”任南野站不稳,脚步踉跄。
“哎呀乖乖,”刑盛从身侧轻薄的抱住他:“小心点。”
“滚……”
任南野头晕眼花,无力挣扎着,但手脚都没力气。
“别害怕啊,我没我表哥那么粗鲁,”刑盛浪笑两声,用一只胳膊环紧他的腰,视线在他脸上来回扫,越瞟越觉得这人长得真他妈好看。
“别碰我!”任南野不受控的抖起来。
前有狼后有虎,任南野飞速转动着脑子,一定要想办法在昏倒前离开这里。
刑谭踩着玻璃碎片,忙从房间追过来。
见两人在角落纠缠,邢谭一把将任南野抢过去,扭头对刑盛说:“行了,这里没你事了。”
邢盛舔湿了干涩的嘴巴,看着任南野泛红的腮,薄而漂亮的唇,还有鼻尖上那颗杀人夺命的小黑痣,他心里痒得不行,百爪挠肝似的。竟然色胆包天的说:“刑总,一起玩啊。”
其实刑盛不好男色,比起男人,他更喜欢温香软玉,肤白貌美的美丽女人,但这个圈子什么都玩,遇上对口味的,他也想试试。
任南野双眸瞪大,震惊至极。
“走,”邢谭盯着刑盛,森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不想说第二遍。”
“好好好,我走。”
刑盛原本还想争执两句,但他见大老板神色阴鹜,不敢忤他意,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慢慢地退出战场。
走廊和房间不过几步路,邢谭勒着任南野的脖子,将人丢进去。
门才合上,刑谭一把抓住任南野衣襟,将他抵在餐桌边缘。
任南野头昏目眩,难耐地仰着头,无力阻止邢谭抚摸他修长的脖颈。
手感绝妙,白皙细滑,像一块浸融在流光里的软玉。
邢谭眼神痴迷:“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么?”
“你最好立刻就放了我……否则……”酒里的东西起了作用,手掌碰过的地方瞬间升温,任南野不住微微发抖,看似失去了反抗能力,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朝桌边挪,去够摔得七零八落的酒瓶。
“否则怎么样?”刑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一头正要张口吞下美味的猛兽:“放松点,我会让你满意的。”
“这是犯罪……”任南野迟缓地扭过脸,躲开那只脏手:“我可以告你……”
邢谭油盐不进,俯下身,在昏暗灯光下嗅着他的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摸到了,任南野抓起破酒瓶,猛地对准他的太阳穴砸上去:“做你妈的白日梦!”
啪!
红酒瓶碎了,鲜血顺着刑谭的鬓角往下淌,他被砸得踉跄两步。
任南野丢下酒瓶,刚爬起身又被人逮住脚踝,刑谭从身后狼扑而来,拖拽着他摔倒在沙发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蓄力间,刑谭一手掐他脖子,一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小野啊小野,教了你这么些年,脾气还是这么冲。”
“放…你他妈放开……”
手脚逐渐脱力,身体里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火又像水,任南野胃里翻滚不息,想要呕吐的感觉顶到了喉咙口,四肢被炙热烤得难受,后背全是冰凉的冷汗。
擦掉侧脸的血迹,刑谭被惹怒了。
刑谭死死压住任南野,阴森又无耻地笑道:“你让我流血了,待会儿可得好好补偿我。”
“操你大爷,”任南野骂骂咧咧,他身子火热,双眸却冷如冰窟:“你敢碰我……一个手指头……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那眼神像一匹隐匿在暗夜里的狼,够味。
但任南野双鬓汗湿,眼角泛红,比平时可口多了,看得刑谭邪火中烧。
“来啊,”邢谭解开领带往旁边一甩,慢条斯理地解他衬衣:“我等你。”
任南野瑟缩着后退,嘶哑地咒骂,却因意识越来越模糊,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滚…滚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震耳膜,连续不断,既像暴雨又像台风,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