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Alpha。”迟曜不耐烦地打断他。“但我现在有的选吗?我还嫌弃你呢。”
当然,后面这句是彻头彻尾的谎话,他不仅不嫌弃,还渴望得要命,但为了骗到冯路易的信息素,只能这样。
这就是迟曜刚刚想到的主意。
区区抑制剂,哪里比得上高匹配的信息素呢?
既然冯路易和别人一样以为他是Alpha,就干脆顺手推舟地借易感期需要释放信息素为名,咬一口他的腺体。
虽然对Omega来说,这并不是获得Alpha信息素的最佳方式。
接受Alpha信息素的最佳方式,应该是临时标记和彻底标记,即被咬和被上。
但对需要隐藏性别的迟曜来说,尝尝味也不错,总比望梅止渴好。
他算盘是打得叮当响,冯路易却不怎么配合,死死护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倒也能理解,每个Alpha本能上都无法接受被标记。
于是,两个人在狭窄的隔间里玩起了耗子捉猫,身高体型的差异,使得迟曜都筋疲力尽了,冯路易只是呼吸急促了点。
但他到底还是让着迟曜,虽然腺体安然无恙,但连帽衫外套早就被扯了下来,宽阔的肩膀上也全是迟曜留下的牙印,水渍洇湿了白色的校服,隐隐透出深色肌肉,十分暧昧。
至于迟曜,他完全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不耻,反而恼羞成怒道:“你一个劣等Alpha,被标记一下怎么了!?”
冯路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表情有些松动,迟曜以为他被说到痛处了,想着打一巴掌得给一颗甜枣,便缓和了脸色,软声道:“迟哥都请你看电影了,就不能让我咬一口吗?”
冯路易的脸红了个彻底,这腔调在他听来和撒娇无异。
他无法拒绝。
迟曜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不能心安理得接受迟曜的好,回报是应该的,牺牲是必然的。
于是他艰难地松开了挡着后脖颈的手,开始解校服领口的扣子。
迟曜大喜过望,迫不及待把人按坐下,脚踩在他双腿之间的马桶盖上,居高临下的姿势,对应了他绝对支配者的地位。
但撞进那双黑暗里的绿眼睛时,他还是莫名地发怵了一秒。
只得在心中不断强调:他,冯路易,不过是个劣等Alpha而已。
尽管理智的m'm嚯g e氵夭艹冫欠防线早已被这个所谓的劣等Alpha划开大口子,欲望甚嚣尘上,急需熄火。
最后还是冯路易先移开了视线,他别过头,将后脖颈上的腺体露出给了迟曜。
是性别标识,也是弱点。
而展露落点,是犬类对主人表示忠心的一种方式。
迟曜却眼尖地发现了上面的蝴蝶眼睛,或者说,是阻断手术针头留下的疤痕。
一左一右,竟然真的有点像被标记留下的一对犬齿痕迹。
他顿时怒不可遏,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似的。
既然已经被人咬过,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劣等Alpha方才要一副逼良为娼的小媳妇样呢?
冯路易见他久久不下口,以为是嫌弃自己,有些如释重负地准备扣上扣子。
迟曜哪能允许在这里打住,含着满腔怒气咬了下去,可他毕竟是第一次做标记这种事,加上Alpha可不像Omega一样皮肤柔软细腻,犬齿费劲地研磨了半天也只是咬破了一点皮,反而弄得对方很痒。
肉痒,心更痒。
迟曜的反应要大得多,因为尽管只是齿与肉的摩擦,也让他尝到了浓郁的信息素味道,酒很烈,醺得他泪眼朦胧,险些跪在冯路易面前。
他把这归因成发情期的敏感。
否则一个劣等Alpha的信息素怎会让他如此腿软?
他越是不服气,越是继续加重嘴上的力度,更多龙舌兰酒信息素进入了晕乎乎的脑子里,也没放弃。
冯路易却有些坐不住了,他认为迟曜这般挑弄他,虽然侮辱意味更大,但却无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他不想再这么钝刀磨肉,于是伸手托着迟曜的腰往自己身上带,迟曜正专注于他的腺体,突然被袭,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冯路易腿上。
但是他这回没法再站起来,他酒量太差,被这龙舌兰弄醉得一塌糊涂,只咕哝了几句,他们挨得太近,被挤得有点喘不过气,迟曜撑着冯路易的胸膛支起身子,傻笑了两声,然后张大了嘴,凑在冯路易面前,问道:“我是不是成功标记了?牙齿上有没有你的血?”
冯路易看着他干干净净的口腔,和说话不太利索的柔软舌尖,违心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