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腓刚醒来之时,纪霁就注意到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林腓的小动作,纪霁顿时便明白林腓现在的窘迫,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
装作不经意间发现林腓醒了,纪霁便故意冷着脸起身给林腓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润润口。”
林腓觉得纪霁还在生气,也顾不上生理上的不舒服,接过水杯,小口小口抿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纪霁……”他欲言又止。
纪霁视线盯着他的眼睛:“怎么?”
话都涌到嘴边,林腓还是过不了自己羞耻的内心,说不出来。
心里想着事儿,林腓手上动作便机械性进行着,不知不觉,一大杯温水便下肚。
等反应过来时,林腓欲哭无泪的捂着肚子,手掌上一点力都不敢使。
眼眸都憋红了,可怜兮兮的看着纪霁,却始终说不出要求来。
纪霁看够了戏,把人抱起,宽大的手掌无意间擦过林腓的小腹,林腓没忍住发出两声气音:“唔、呃……”
“要去卫生间。”林腓手指无助的抓住纪霁的肩头,再也顾不得羞不羞耻了。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很快里面传来林腓可怜巴巴的声音:“出、出不来,怎么办?”
从卫生间出来,林腓就趴在纪霁肩头装鸵鸟,唯一露出来的两只耳朵早已透红。
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某人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纪霁这个坏东西的恶劣心思。
既然醒了,纪霁就把人抱下去吃饭,餐桌上的饭食都是纪霁早让人备好的。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摆在林腓面前,林腓伸手捏住小勺子,却并不是很想喝。
浅浅喝了一小勺,林腓便偷偷瞄向纪霁,见他正安静吃着饭,心底便有些失落。
“纪霁你凭什么还在生气?”林腓语气带着不满。
自己道歉了,该占的便宜也占了,纪霁却翻脸不认人,居然还在生气。
左边胸口的红樱现在都是涨痛着的,衣物一擦便能激起一阵阵不适感。
说话不算话的臭男人!
林腓心里臭骂着,把手里的勺子重重一放,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开始闹别扭。
三年前,纪霁连告别的话都没留一句,偷偷离开这笔账还没算。
还有纪霁与江媛媛那点破照片的事儿也还没解释。
纪霁这个臭男人居然先一步跟他闹起脾气来,这让林腓越想越气。
林腓猛拍桌子,大声道:“我要回家,我不要跟你呆在一起了。”
他现在就跟林煦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如果林煦不肯,林腓就打电话给于女士告状。
反正,他不要跟纪霁呆在一起了。
纪霁沉着脸看着他:“那你想跟谁呆在一起?谁能忍受你这个臭脾气?”
不等林腓回话,纪霁便伸手把林腓抱到自己腿上,双手紧紧掐着怀里人的腰肢,恶狠狠道:“你这辈子想逃离我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看着纪霁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林腓终于舒坦了,轻哼一声,不再继续与纪霁争辩。
纪霁这才发现林腓使得小技俩,挠了挠林腓腰上的软软肉,挑眉问道:“激将法?”
“我受伤都是因为你。”林腓责怪道。
若不是纪霁传出与江媛媛那些破照片,林腓也不会一时赌气重操旧业。
吃醋中的人是不会讲道理的,特别是在纪霁面前的时候。
林腓伸手掐住纪霁的脖子,语蛮横又任性的质问道:“你和江媛媛的绯闻是怎么回事儿?”
意识到林腓现在正在吃醋,纪霁阴沉许久的心情终于见晴。
在去国外的那一晚,纪霁就制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不出四年时间,他就能扳倒纪厉霆,再也不用受到他的左右。
后来江媛媛找到了他,说是想和纪霁进行一个交易。
和一个女性相处,正合纪厉霆的意,他巴不得纪霁娶一个女人,可以传宗接代不说,还能断了和林腓的联系。
两人一些借位照片一传出,正好打消了纪厉霆的戒备之心,方便纪霁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等到纪厉霆反应过来时,纪霁已经成长到他不可撼动的地步了。
这次江媛媛回国找纪霁,无非是想借助纪霁的势力在国内发展。
原本纪霁是能答应的。
可现在林腓却因为那些照片吃醋导致受伤,纪霁可不像林腓心软,不会迁怒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