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妍只是生气的说:“你真没良心。”
“你和聂磐打算怎么办?”
“我……”小妍哽咽着,聂磐考上的是一表的重本,而小妍是准备读专科了。两个人有要隔着千山万水,一切都只能用“距离”来形容。小妍不想承认这样的现实,可是,当这一切都想噩梦一样如期而至,她强忍着站立,强忍着不被现实的苦涩打倒。
原来长大了是这样的落魄,也许,在以后还有很多的人在未来的道路等待着她们的出现,。
河水静静的在夕阳里变换颜色。生活也变来变去。分别了,分别来,原来分别是好酸涩的滋味,良久不肯从唇齿间消失~~~~~~录取通知一份份的邮寄过来。豆豆如愿的考上了哈医大基础医学本硕连读。小琦考上了江南大学生物工程。聂磐考上了贵州大学法律系;小微去黑河学院俄语系;小妍在哈师大学中文系专科。田龙和他女朋友一起去大庆复读;轩霄去师大附属复读……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许泠鲁楠去了哪里。没有鲁楠一丁点的消息。许泠几近绝望。
似乎这场高考的战争就停止了。一切都回复了平静。虽然有的人选择了复读,但是,更多的人都拿到了入取通知,要去上大学了。
十五班的狂欢内容是每个考上大学的同学都请同学喝酒。大家决定一个月里找不到正经走路的方式,不醉不归。有时,一天下来,几个同学一起请客,像跑场一样,吃完这家吃那家。许泠唯一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不痛了。
和高中同学喝酒,再出丑也没有关系了,大家已经是家人。
每天回家,对着电脑醉醺醺的敲键盘,写博客。偶尔小琦会在线上,说些话,就结束了一天又一天荒唐的日子。在聚会上,偶尔小琦也去,但不是像许泠几乎每场都到。没有一次是坐在一个桌子上,许泠已经习惯了。没有理由,只是,两个人都很清醒的知道,没有必要拿着分别的录取通知再靠近彼此。渐行渐远才是最好的告别。不会那么痛,那么直接。一点点剪断联系,一点点忘记一起走过的路、说过的话、画在墙上的苹果、和写进日记的回忆……
已经很久没有拿起那个日记本,似乎从小琦从她心里走掉以后,那个日记本就被放进了冷宫。但她知道,现在所有的方式就是写,就是把爱和被爱的感受写出来,把失落在自己心里的痛写出来,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像吸毒者一样得到片刻的解脱,博客就成了这样的一个平台。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要一次次的酒醉,一次次在聚会上感受孤单,一次次在大家欢声笑语中突然就忘记了微笑,一次次被朋友搀扶着回家,一次次在半夜爬起来打开电脑写博,一次次对着自己的文字哭泣……
去年,还在地狱仰望天堂。想起那时刚进入高3总复习是的情景,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那时总是对自己说,熬过来就好了,只要我不放弃。日子,也真的就那样一点一点的消逝了。
与其说总复习是地狱,还不如说考后的风波更是地狱。估分的落魄,报考的头痛,发成绩时的后悔,等通知时的焦急----现在想想还是总复习时的紧张和充实来的安静、宜人。我甚至想,高考也许就是用这么一种方式,让人的心被打破又有自己重建,让所有的人明白现实与理想的区别。
那时的生活,好象是一种无畏的追逐。晚上有时会考试到9点30,放学时,总是拉着豆豆,和她说我的夜观星象,预测着明天的阴晴雨雪,可往往不准。我们喜欢看星星,安静的光却是早已发散的波与粒。我总是喜欢巧解些什么逗她们开心,因为高3真的是一个少笑声的阶段。
因为一道题,大家会挣的面红耳赤,结果却可能都是为了错误的解法而浪费唇舌。
那时的一天好象长的比现在和过去的两天都要漫长。
可是,它还是过去了。
我曾用郭敬明的话奚落上届的学姐,因为她在我们临考时讲大学给我们听。我说这是要我们这些魂灵坐在地狱仰望天堂。
现在想想,怎么会是仰望呢?是俯视吧。
我是个慢性子,连享受人生也这样的慢半拍。所有失去的光阴在我看来都很美妙,可是我的现在却也在我的忽视中成为即将的过去。
我想我该学会忘记了,忘记过去的人生,不擢纤尘的平视今天。
过去的总会过去,因为今天还喘息着,就该珍惜今天的阳光与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