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以诺想也不想地挂掉了电话,程屹闻的语调明显就是又在威胁他,Omega虽然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不代表他能接受程屹闻现在对他的态度。
接我?虞以诺撇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南城有那么多酒吧他就不信程屹闻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程屹闻来到了这家非常热闹的酒吧。彼时郑锦航又因为玩游戏输得喝到了桌子底下,他在卡座底下抱着虞以诺的腿一直喊难受。后者似乎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结局,只能把郑锦航欠的酒全都包揽了。
乔景快要烦死虞以诺了,这个人一旦出现郑锦航眼里就只能看见他了。即使他非常清楚虞以诺对郑锦航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可他就是很烦自己喜欢的Alpha去依赖别的Omega。
虞以诺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眼神,他把喝得人事不知的郑锦航从自己腿上扒拉下来转头就丢给了乔景。狐朋狗友们最喜欢跟虞以诺喝酒了,这就游戏里挑战boss一样,即便每次都会失败,可大家仍旧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
大概喝到十几杯的时候虞以诺放在座椅上的手机终于引起了注意,是郑锦航接的电话。主要是手机一直在震动吵得他睡不安稳,郑锦航迷迷糊糊地划开通话键,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喂——”
“哪位——”
“你找谁啊——”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坐在对面的郁存艰难地喝下一杯专门“调制”过的洋酒,虞以诺听到身后郑锦航的破锣嗓子转过头看他。这一眼他就注意到了郑锦航手里的手机,Omega伸过手去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皱起眉质问他:“你干吗呢?”
“啊……”郑锦航直着眼回答,“手机一直在响……”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通话仍在继续,这里太吵了,虞以诺放下酒杯往外走。他把手机放在耳畔,开口时依旧是硬邦邦的腔调:“干什么?”
片刻以后Alpha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出来。”
程屹闻在酒吧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虞以诺见到他也没给他好脸色。隔着老远Alpha就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程屹闻抓着Omega的手腕直接把人丢进了车里。
车门被重重甩上,虞以诺刚调整好坐姿就被按了车座上。冰凉的吻裹挟着不易察觉的怒气,Omega闭上眼睛,不像以前那样抗拒,却也没有主动迎合,仰着头任由Alpha的舌尖侵犯自己。
虞以诺的口腔里全都是酒精的味道,有果酒的甜味,也有烈酒的涩味。密闭的车厢里温度好像在迅速攀升,简单的亲吻很快就变了质。
Omega穿了一件印着很多涂鸦的白T,T恤领口沾了酒液,虞以诺浑身上下都是胡闹的证据。贴身柔软的衣料被卷上去一点,程屹闻的手沿着Omega细瘦的腰线钻了进去。Alpha的手太冷了,虞以诺本来体温就偏高,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游离在自己身上的手让虞以诺无端端地想到了冰冷的蛇,紧紧缠绕住自己。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蹙起眉去推面前这个太具有压迫感的胸膛,程屹闻顺势放开了他。
唇瓣分开,虞以诺大口大口地喘息。Alpha抹去他唇边的水渍,手掌滑过虞以诺的脸颊来到了他的颈侧。
手指拨弄衣领就看见了腺体上的信息素阻隔贴,程屹闻果断地把它撕了下来。象征Alpha的信息素瞬间从Omega的腺体里倾泻了出来,然而虞以诺身上也沾满了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程屹闻给他系好安全带,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僵硬迟缓,像是凝滞住了。
虞以诺再次回到了这栋别墅,程屹闻拖着他直接进了二楼的浴室。花洒打开,冷水顿时把Omega浇湿,虞以诺冷得打了一个寒颤,眯着眼睛去夺程屹闻手里的花洒。
Alpha用胳膊挡了他一下,把花洒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人重新推了回去。水柱凝聚,淋在身上变成了细微的疼痛感,胃里的酒精后知后觉地开始发酵,明明这点酒根本不会让虞以诺产生任何“醉”的感觉,他却觉得浴室里的灯光忽然晃眼起来。
这似乎变成了一场无声的角逐,程屹闻花了好大功夫才把Omega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洗干净。虞以诺穿着的衣物都被丢在了地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瓷砖,浴室里氤氲出薄薄的雾气。
程屹闻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嫩白的皮肉触到了Alpha身上粗糙的布料,虞以诺不满地蹬起腿。程屹闻皱着眉掐了掐他的腰,Omega疼得喊了一声,这才老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