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疯狂地向于慧扑来。
我无奈之下之后拉开于慧向墓地门口跑去。跑出门口的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我一头倒在驾驶座上,于慧骂骂咧咧着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把车门狠狠关上。我瘫软在座里,悲伤,内疚,无助,绝望……想到了承诺过雪儿好好照顾她的母亲,我眼泪流了下来。
于慧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无助的用力扎了进去。
我恢复了镇定,从她怀里挣扎了起来。她一把又把我抱住,火辣辣的嘴唇侵袭了我的嘴巴。我和她紧紧地吻在了一起。
在女人刺激产生的幻想的云端,梅子羽疲惫的美丽的脸庞浮现了。我忽然推开于慧,打开窗户,呼吸着迎面吹来的寒风。
雪儿不知道什么开始飘落,在空中肆意的扭曲自己身躯。
“她已经死了, 你忘记吧!”于慧在我耳旁用力的喊着。
“雪儿,甜美而纯洁的名字,却象征着一种悲伤。一年里,悲伤如雪儿的飘落,大片,大片,覆盖了我的一切生活。我没有了任何快乐,而雪儿妈妈的误解无疑让我置身北极地带,悲伤的雪花彻底凝结成冰,我相信阳光也永远的融化不了它了。”我说。
“你的自信在哪里?”她竭尽全力喊。
我把头伸出去,在窗外吹了一阵子。之后启动了车子。许久我扭过头对于慧说:“谢谢你!”
“我知道你现在很无助,要不我搬过去住吧?”于慧温柔地说,眼神里充满了乞求。也让我感到了温暖。“我只是想陪你度过这几天,不会住地太久”她补充着。
我吁了口气,说:“谢谢,不用,一年都这么过来了,我已经习惯了,我能挺地住。”
她双眼忧郁地盯着我,半天才充满哀求说:“其实我也很无助,想让你陪陪我。”就扑倒在我的怀里。
我心头一震,温柔问:“怎么了?”
“为了一个承诺,一个人在英国孤独了三年,回来看到的却是他和自己大学里的同室密友结了婚。”她悲伤地说,像一支悬在半空的玻璃杯,稍有不慎就可能变地支离破碎。
听了这些,我没有惊奇,也没有同情,这样的故事已经比比皆是,失恋这个在当事人心里痛心的字眼,在旁观着的眼里已经不再能唤起恻隐之心了。
我停下了车,盯着雪花沸沸扬扬地落着,铺满了前面的公路,过了许久我点了点头。
☆、意外
在绿油油的田野里,我坐在田间小路旁,梅子羽懒洋洋地在我怀里撒着娇。阳光把她融化了,只剩下美丽的笑脸,我忍不住去亲吻……
上帝公平的分给了我又一个周末,我躺在床上,享受着昨夜的梦。于慧哼着流行歌曲,享受着厨房里的快乐。
窗外的天空,蓝的干脆,云都识趣的躲了,不见,偶尔几只鸽子划着轻盈的弧线,掠过,消失在我的眼界里,却带走了我的心……
回忆我和于慧之间的生活,觉得我们不像恋人,像一个病房里的两个互相照顾的病人。
门铃响了,于慧从厨房里催促我去开门,说鸡蛋刚炒上,脱不开手。
我从床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睡衣,拖着鞋,跑出去开门。我打开门,一个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出现我的眼前,是那个劫匪,我反应过来。我惊愕了。
劫匪憨厚地笑笑,满脸歉意说:“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我惊讶问,更是一头雾水。
一个熟悉的声音笑呵呵说:“还有我。”
是林旭。林旭神秘微笑着出现在门口。我思路打了结,迷惑与眼前的情景,结巴问:“你们怎么……”
“这是我表弟张建东”林旭指着劫匪说。
我噢了一声,思路通畅了起来。
张建东愧疚说:“那天我带着你的钱回到医院,告诉了表哥,他马上明白,我抢劫的人是你,而且你的钱也是来……”
我彻底地恍然大悟了,拍了下脑袋,又迷惑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是因为有我做向导,”一个甜美的声音回答,仿佛从天堂坠落下来,梅子羽闪现在我眼前,微笑着。
我惊呆了。
“你们是小锞的朋友?”于慧从后面挤出来问。
梅子羽些许惊讶地看着一身粉红睡衣的于慧,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