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拉下车去,别把车子弄脏了!”司机催促道。我急忙打开车门跳了出去。梅子羽却重重拉上车门,紧急向着司机喊道:“快跑啊,他是流氓。”司机一溜烟跑了。我被远远丢在小街道上,任凭怎么呼喊,怎么无奈。梅子羽和我的行李都跟着车消失在拐角里。
我像突然从天堂上被遗弃下来,在现实世界里消化着自己的感受,还有那股神秘的力量。
☆、歌手
我把自己临时的住处安排在一个宾馆,租金很便宜,一天八十,我便一次交了一周的租金。好好得睡了一觉,只到第二天的中午。
起了床在华阳这个有些破旧,有着青砖红瓦的,俨然一个现在化后脚跟的县城里,一个人没有目的闲逛了一天,县城好比一支漏斗,过滤了城市人的焦虑和忙碌,更重要是把昔日的忧伤和绝望过滤掉了,剩下了一个简单而平淡的心情,只是心头偶尔掠过几丝别样的悲伤,也无伤心情的溜掉了。
冬日下午3点多钟的太阳,已经变的苟延残喘,没有华丽的余辉,犹如画一般的祥和,我沿着城市的火车轨,慢慢向城外的原野走去。
远处有成片白桦林,还有隐散布着零星的农民大棚,再远的地方树木掩盖不住的村庄,露出几个红砖房子。偶尔从原野上传来几声狗吠,林子里有歌声,还有吉他的伴奏。
“曾经以为唯一的相遇是缘分,于是小心翼翼把守心门;曾经以为一次的爱情是最美,所以付出到无路可退。兵荒马乱的爱情战场,新兵的我负了伤。我悲伤,一切没有了希望;我彷徨,黑暗里没有了阳光。谁的肩膀变成一个树枝让我停息,修复自己的翅膀。明天的我会飞的更远,歌声更嘹亮。去飞吧,疯狂的拍打翅膀;去唱吧,疯狂的歌声更粗旷。只有相信,再次的恋爱更疯狂,过去的感情不在是伤,永远被遗忘;只有相信,这一站的爱情更幸福,你我的真爱不在隐藏,让我们去飞,去唱,在云端实现梦一般的理想。”
那种略带伤感的歌声和恻人心扉的旋律,吸引了我,我径直走去。
歌者是约莫20多岁光景的年轻人,头发长而蓬松,蓬松的落块鸟屎在上面,也许能缓冲的毫不知觉。歌手嗓子有些嘶哑,他不断拨动的吉他似乎也很疲惫,人颓废的依靠在白桦树树干上。旁边扔着一瓶白酒,酒水不到一半,一个凌乱的背包,一个破旧的吉他盒子,还有被化的不成模样的积雪。所有的一起,让我联想到北京地下通道里的流浪歌手,只不过他是在荒郊上的白桦林。歌手意识到了我的到来,没有丝毫反映,只顾继续谈唱。
可能对于歌手而言这是一个演唱会,只是听众只有我一人,他在尽情的演唱着;而对我而言我感觉整个世界像一个酒吧,到处充斥孤独的灵魂和落寞的宣泄。
也许累了,他停止了自己的演唱,从背包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颗,燃上,深吸了一口,之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把拿着烟包和打火机的手伸向我,会意得一笑,笑容里掩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会意笑笑,接过来,燃了一颗。
歌手从背包里把两瓶酒掏出来,扔在地上,把空包扔过来,示意坐在上面。
我不客气的笑纳了,我深吸了一口香烟,浓浓的的呼了出来,开口说:“烟是个好东西!”
歌手猛吸一口,慢慢吐了一团烟雾,看着慢慢散去的烟雾,若有所思说:“像一个知己,钻到身上去分享自己的内心世界,呼出来,带走的却是一些不该留下的心情。”
我赞许的笑笑,瞥了瞥地上躺着的两瓶半白酒,接着话茬,尽兴问:“那酒呢?”
他回答:“酒,算得上朋友,钻心里倾听自己的孤独和悲伤,只是……”
“只是酒醒了,才发现是一种临时的自我麻醉和欺骗。”我抢过话茬说。
他哈哈笑了,我也笑了。
“朋友,有没有兴趣来自我麻木和欺骗一下?”歌手诙谐问。
“呵呵,以上评论只限于一个的时候,对于两个人,尤其两个知己来说,酒和烟就成了一种工具。”我饶有情致说。
歌手爽朗一笑,回答说:“对,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喝酒”,接着捡起一瓶酒扔了过来。
我接过酒,打开,酒香扑鼻而来,呵呵一笑,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接着两个瓶子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