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爬在墙壁上摇头捶打着,一副呕吐加抓狂状:“苍天啦!!世界上怎么还有比我更自恋的人啊!!!”
左羽草被易南超夸张的表演逗得笑到欲罢不能:“哎!我觉得赛车真的是埋没了你的天赋!你的潜质明明就是明星的料嘛!你真应该改行啦……”
“明星?拜托哦!我才不想做那种像“面团”一样天天被别人捏来捏去的。况且那种什么明星的,怎么能跟我们这种以速度为生命的“神者”来相提并论啊!差远了!”易南翘起二郎腿大声的抗议道。
左羽草把吃完粥的餐碗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满足地靠在背枕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易南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左羽草:“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的话啊?”
“开个玩笑而已嘛,那么认真干嘛?你还以为就你这个长相还真能当成明星不成?”
“你……!嫉妒!明明就是嫉妒我比你好看!”易南咬着牙向左羽草挑衅道。
此时靠在床上的左羽草已发出轻微的鼾睡声。
“这家伙!肯定在装睡,哪能那么快就睡着了,算了!不吵你了,先回去。”易南摸着下巴暗想道。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刚刚跟粥一起提过来的衣服还放在袋子里,正挂在椅子的一角,他提起袋子把左羽草已经干洗好的衣服从里面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看到了衣袖那里破了很大块,忽然想起昨天在车祸时当他抱起昏迷中的左羽草时就发现了这个被擦破的衣袖,而且他还看到了那个熟悉的 “直升飞机”的图案,□□裸地纹在左羽草光洁的胳膊上,透过那个破碎的衣袖口看得清清楚楚。
记忆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又重新组合在一起,那个狂妄而孤傲如“罂粟花”一般的冷艳女子,像是从黑暗世界里窜脱出来的似的,每分每秒都在不停地跟速度较量着,不知道她追寻的是光明?还是重新坠入黑暗期限?……应该是黑暗吧?因为她已经提前消失在暮色中,彻底的坠入黑暗了。那个有着一模一样““直升飞机”的纹案的女孩。易南收起哀伤的情绪,眼睛依旧盯在左羽草已经被病服衣袖遮盖住的胳膊,似乎已穿透衣袖看到了那个独特的纹身图案。
二个月后……
清晨——
默立在晨霭里的街道上飘散着满地的落叶,远远的出现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天空仍然有些灰蒙蒙的,太阳在薄雾后面散发着光芒,两个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左羽草如孩子般仰起白皙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香,正当她陶醉于这股惬意柔和的片刻时,耳边响起了易南的声音。
“看!是栀子花!!”易南惊喜地指向街道旁花坛的一角。
左羽草顺着易南手指的方向看去,花坛的一角繁茂地长了一大片有一人多高的桅子花树,葱葱绿绿椭圆形叶子中点缀着的乳白花的桅子花如少女般纯洁清新。她微笑着慢慢走过去,轻轻感慨道:“真美!怪不得刚刚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原来是在这里散发出来的。”
易南跟过来,站在左羽草的身旁,不禁也感叹起来:“嗯……真的很香,对了?现在已经是七月了,我们已经认识两个多月了……没想到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轻笑着将目光投向左羽草:“可是,你仍然很神秘。眼睛里总像是隐藏着很多秘密。”易南把左羽草脸扳过来,像是在做研究某项生物调查似的盯着左羽草的眼睛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哎?你很奇怪哎?过一段时间就念一次同样的话,你不烦我还烦呢。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复杂好不好?”左羽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焦急地推开易南,因用力过度,自己竟失控地后退了几步,还未痊愈右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左羽草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伸出手扶住自己的右腿。
易南紧张地奔过去,“怎么了?怎么了?!腿弄痛了吗?快点先坐下来。”扶住左羽草坐在花坛上。
易南坐在左羽草的身边,看着她疼痛的脸渐渐平缓过来,自己焦急的眼神也渐渐地柔和了下来。他又一次不自觉地瞟了眼左羽草的胳膊,然后回过头来,双手合十地抵住额头。许久——像是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的似的,睁开眼睛抬起头,眼神坚定地锁定左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