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说了是最后一次!”祁砚清冲电话吼着。
“谁说了,我可没说啊。”陆尧狡猾地笑着,“这是最后一次怎么样?”
“不可能!”
“又不长记性了是不是?”陆尧说,“二叔手里可拿着你很多东西呢。”
“那你就去发啊!我也不在乎了,你别再想让我帮你一次!给老子滚!”
祁砚清挂了电话,脸上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他算了算陆尧最近签过的合同,轻嗤:“也不怕撑死你,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陆尧不是善茬,早在入狱之前,就表现出想来祁氏的想法,现在终于明目张胆地伸手了。
祁砚清点了支烟猛吸一口,肌肉酸疼,身上都是汗水,可他现在懒得动弹。
祁氏是他爷爷一手做大的,陆爷爷当年在帮忙,这两人的心血,不是陆尧能来沾手的,当年不行,现在更不行。
祁砚清脸色不好看,他有点累。
他不是商业奇才,甚至从来不跟生意场上的人虚与委蛇,别人肯给他面子,是因为“清神”这个名头。
他要对付陆尧,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周简在一旁看着他一直抽烟,有些担心,“清清,早点休息别练了,明天还有比赛。”
祁砚清应了一声,也不动。
周简忍不住又说:“陆尧为什么天天给你打电话?网上那些事是不是他搞出来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搞你?你被他拿着什么把柄?”
祁砚清掐灭烟头,“没有。”
“清清。”周简搭着他的肩膀,“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陆尧这么烦人,我找陆老……陆以朝帮帮忙?”
祁砚清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愣怔了几秒,手里玩着打火机,“他?他现在估计都快恨死我了,怎么会帮我。”
“陆老板,压下去了,有生意再来啊。”季朗月在电话那头笑着。
“嗯。”陆以朝说完,罕见的没有直接挂电话。
季朗月多懂老板们的心思,“陆老板还有事?”
陆以朝喉咙滚了几下,还没出声。
季朗月:“让我猜猜,陆老板是不是想知道清神在哪?我帮你定位一下?看你离异带崽的份上,这个免费送你。”
“滚吧。”陆以朝挂了电话。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网上铺天盖地传着祁砚清的负面新闻。
陆以朝看着就心烦,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刚压下去又有新的冒出来。
是都能删掉,但看见的人忘不掉。
晚上跟楚星去吃饭的时候,楚星忧心忡忡,“我哥到底招谁惹谁了啊,这几天为什么那么多黑料啊!我烦死了!”
“而且真的好奇怪,负面新闻一出来就有人压下去,是我哥一直找人盯着吗?”
楚星看着面前的饭菜都没有胃口了,“还是说是哪个粉丝花钱压的,这可真是真爱粉了。”
陆以朝吃了口西红柿,酸得牙疼。
祁楚星看他一直在吃饭,忽然拧紧眉头:“陆以朝你太冷漠了吧?就算是我哥跟你离婚了,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你不担心我哥。”
陆以朝看着他这张脸,盯了三秒,“闭嘴。”
“我哥怎么办啊。”祁楚星耷拉下肩膀,“我找人查过了,我这边查不到是谁在陷害我哥。”
陆以朝黑眸浓沉,他也没查到。
祁楚星刷着手机,猛地拿起手机,“我天!我哥发微博了!”
陆以朝马上抢过他的手机。
@祁砚清:过好你们自己的生活,别管我。@祁砚清逼婚必死,你来老子这儿骂。
祁楚星马上换小号,“我哥可太刚了,一周没说话,就等来这么一句。”
陆以朝把手机扔给他,“我先走了。”
出了单元门他就开车走,忽然看到旁边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是相机!
他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直接开车压到小区绿化带上,后面立刻跑出一个人。
陆以朝利落地下车,翻过绿化带一脚踹中那人的背心,抢过他的相机,“你是哪家媒体的。”
面前的人武装严实,一看就是狗仔,“删了吧,你删了总行了吧,我就是你粉丝,我想拍你而已!”
陆以朝翻着他的相机,高清长焦镜头透过窗户拍到了他和祁楚星站在一起的画面。
往前翻还有,他进出祁楚星家的照片,有些连口罩都没戴。
狗仔弯腰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拍了,真不拍了,我就是看你天天在这里,觉得特别好奇……”
陆以朝拧眉吐出一口气,把内存卡拿走了,他被狗仔蹲点拍的时候太多了,之前没什么料。
现在他成了离婚人士,倒是有满身的黑料,也怪他自己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