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是酒楼黑卡客户?那不挺好查的?”魏骁压着拳头阴森森说:“老子整不死他。”
“少装了,你猜不到人是谁?”秦毓凉凉地睨着他。
魏骁扬起笑脸:“我第一次来这酒店,能知道什么?”
秦毓:“你专门挑周三挖严斯韫墙脚不够,还挑他和我常来约会的地点,要不是那间房被他长期预订,你是不是还要在严斯韫睡觉的床上办事?”
收到约会地点时,秦毓都感叹这真是一对好兄弟。
魏骁还是笑着,没脸没皮没羞耻心,凑过来握着秦毓的肩膀黏黏腻腻地说:“巧合。很明显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所以真是严斯韫啊?他干嘛呢?做的这是人事?以前就对你不好,背着我也不做人,又骗你又骗我的,这会儿还不准别人男欢男爱了!严斯韫他像话吗?!”
“2901,严斯韫房间号,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单挑。”
魏骁:“不行,那闹起来能好看?我怎么能让人看笑话?”他见缝插针地对着严斯韫指指点点:“不是我想做个背后嘴碎的小人,但你看看老严这行为,这脾气,跟恐怖袭击有差别吗?他被我截胡,可以好好说话,平心静气坐下来吃顿饭、喝杯茶,慢慢说开,可他就不。他拿灭火器砸门,又砸了整箱红酒,要是他手里有枪,不得崩了你我?这人真不能处,他跟网上那些分手就杀人的渣滓是不是很像?”
秦毓走到玄关回应:“要是没这防盗门,我估计严斯韫第一时间砍死你。”
魏骁赶紧跟上去:“话不是那么说,谁砍谁不一定……好吧,我是打不过老严,但临死之前一定保护你逃出去。”
秦毓:“我怎么觉得你变化挺大?”
魏骁在秦毓拐过弯时故意落后一点距离,小声啧了声:“谁他妈追老婆不脱胎换骨?”
吐完一句心里话就舒服多了,魏骁赶紧追上去问:“去哪?”
秦毓没回,魏骁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他们两停在2901号房门口,秦毓敲门,魏骁站在靠门缝的地方,防着严斯韫突然发疯。门铃响了一阵终于有人来开门,门缝里露出谢小冰的脸。
谢小冰不太待见他们,冷笑着看秦毓:“怎么杀了人还想来挖坟鞭尸?”
秦毓眉眼恹恹的,“与其拿话刺我,不如多关心严斯韫的状况。叫医生了吗?”
谢小冰拉着脸,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走吧,秦毓,你别再出现严斯韫面前就是最好的药了。还有魏骁,你好歹跟严斯韫算一块儿长大,怎么就做这么绝?我真后悔答应你的合作提议,看把严斯韫刺激成什么样了?”
“我以为你最多干点挑拨离间的事,我也以为秦毓你只会跟严斯韫断了,没想到你们玩挺开”
魏骁:“没记错的话,酒店不是严斯韫开的,秦毓也不是严斯韫什么人,我们定什么时间,在哪开房,都是自由的。道德和法律都无可指摘,毕竟道德也管不到炮友跟谁睡不是?”
“是不是炮友的程度,你心里清楚。我们彼此之间的纠葛都明白,就别装糊涂了。”谢小冰看向秦毓,眼里有一丝厌恶和埋怨:“秦毓,你这次做太过了。”
魏骁:“说归说,骂归骂,冲我来就行,秦毓真不欠你和严斯韫的。当年你们这对男盗男娼干的恶心事也够对不起秦毓,怎么现在他严斯韫有病又深爱秦毓,秦毓就活该有罪了?那玩意儿是什么免死金牌?”
“你!”谢小冰怼不过魏骁。
魏骁这人从高中起就出了名的嘴毒,看着目下无尘颇为高冷的样子,实际是辩论队的扛把子。
秦毓:“我问完就走,他有没有自残?”
谢小冰:“没有。”
秦毓:“情绪稳定了?”
谢小冰:“吃了有镇定作用的药,在休息。”
秦毓点点头:“劳烦你等他平静下来就告诉他,别来找我了,另外祝你们能修成正果。”说完掉头就走。
谢小冰神色复杂,魏骁停在原地,收起他在秦毓跟前的吊儿郎当,浮起认真的表情,眼眸黑沉沉地,看不出情绪。
“当断则断,狠点,干脆点,一刀斩断,免得日后纠纠缠缠,你应该最明白这是处理感情的最佳手段。”魏骁的喉结滚动两下,有些更狠的话吞了回去,只说:“这次算我对不起他。”
说完也走了。
谢小冰把门关上,一转身就发现严斯韫不知何时站在玄关处,背着光,面无表情,目光淡漠,光把他的身影拉扯得高高长长,全身笼罩一层疏离绝望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