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骁咬牙,就要承认他是渣男但他们复合了,让余烬有多远滚多远时,就听余烬回头问宋昭渊:“这位大伯,你又是谁?”
大、大伯?
魏骁噗一声忍不住笑。
宋昭渊目光淡漠地看向余烬。
余烬来回打量他和秦毓,忽地露出友好的笑:“您是秦哥的爸爸吗?您真年轻啊伯父,我还以为您是秦哥的大哥。”
魏骁忍笑忍得很辛苦,年轻人火力就是猛,而且人真比宋老狗小一轮有余,喊大伯没毛病。
宋昭渊:“名义上而来,我的确是养大秦毓的人。”
余烬一脸肃容:“既然您是秦哥的养父,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这种禽兽趁秦哥醉酒就占秦哥便宜?”
“你说得对。”宋昭渊若有所思:“所以我准备报警。”
“靠!宋老狗,你少打蛇顺杆爬,这里头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魏骁一把抱起秦毓进主卧,被余烬拦下,当即不耐烦地说:“滚一边去,你想让秦毓难受地站在一边看我们battle?”
余烬看向秦毓,见他皱着脸,十分不舒服,便让开道,看着魏骁安置好秦毓,熟门熟路地找到放在柜子最底层最里面的助眠精油,滴进加湿器里,当即心凉半分。
除非常住,否则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藏在最里面的精油。
他真是秦哥的渣前任?
可他记得不长这张脸啊。
魏骁小心关上房门,扫了眼客厅和餐厅位置,点着光线不大亮的灯。宋昭渊在客厅的沙发处,穿着较为休闲的服饰,基本为黑白两色,换了副银框眼镜,气质淡漠,不近人情。余烬抱着胳膊靠着酒柜,时不时打量屋内的环境,如果发现多了的男士用品就会停留几秒。
魏骁一出来,立刻吸引两人注意。
宋昭渊往后一靠:“你们聊。”顿了顿,又问:“需要我回避吗?”
魏骁:“您终于能主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有多碍眼了。”
宋昭渊起身朝主卧走去,魏骁立即挡他前面:“你去哪?”
宋昭渊:“回避。”
魏骁:“转身,斜前方前进,打开门,走出去,那才是你的归宿。”
宋昭渊顶了顶眼镜,还真听话地出门,魏骁顿生疑心,直觉有后招,不过当下最重要是处理余烬。
虽然认不清形势,最不识趣,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目前唯一被承认身份的人。
“让人看不惯。”屋外走廊抽着烟的宋昭渊如是说道,侧过脸问沉默不语的严斯韫:“你也这么觉得吧。”
严斯韫没动作,基本等于默认。
他们都看不起余烬,也都最看不惯余烬,同样是渣,凭什么只有这小子幸运地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肆意挥霍被宠爱坏了的权利?皮被揭开之前,大家一样平等,都可以在秦毓跟前可以高高在上、肆无忌惮地挥霍那份爱意,享受被无限爱着的感觉,可现在一个两个跟斗鸡一样狼狈,再也没有底气说秦毓最爱他们,只能一遍遍回味那时候被深爱的美妙滋味。
所以余烬凭什么可以那么幸运?
大家都不被爱着,凭什么余烬还能在假象里享受幸福?
屋里,魏骁大马金刀地坐下沙发,先是一言不发地打量余烬,那目光里带着高高在上地衡量、审计,没有鄙夷轻视,但也没把余烬放在眼里,这对年轻人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蔑视了。
余烬心火一下起来,忍着不发:“说说吧,你和秦哥到底什么关系?”
魏骁:“你身后的酒柜是我买的。”
余烬跟被火烫到似的,赶紧跳开。
魏骁:“反应这么大,怎么不赶紧滚出我买的房子?还有脸在我买的床上跟秦毓滚?”他踢了一把茶几,嘭地声响,茶几歪了一角。“你挺会玩儿,绿到你叔头上来了。”
余烬眼神直勾勾看向魏骁,无畏无惧,嗤笑两声,跟着坐在对面:“谁绿谁还说不准。我想起来了,我第一次跟秦哥上床,有手机来电,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知道还以为他被戴绿帽,原来是你啊。”
魏骁:“你还知道你是三?”
余烬:“我肯定我不是三,你就不一定了。”
魏骁黑脸。
余烬嫌刺激不够,继续说:“秦哥那时候就分手了,我见过那个渣男。如果他当时的分手对象不是你,那说起来你就是小三啊。反过来说,如果你就是秦哥的分手对象,那秦哥心里的人也不是你,你顶多就是条舔狗,应该庆幸自己脱离不被爱的苦海才对。我不同,我很明确,我跟秦哥交往的时候,秦哥是单身。我们到现在都还没分手,不管你是已经插足,还是准备插足,你都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