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战战兢兢的问,“江总,您回公司还是回哪里?”
江崇州道,“找个环境好点的酒店。”
“好。”
单末在张云戚这里修养了也不过将近二十天,加上住院的那些天,满打满算也不到三十天,生产完后按理来说是要好好休息一个月的,可江崇州忍了这么些时日,哪里会放过单末。
更何况,单末的肚子里也没有孩子了,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不到二十分钟,下属就将车停在了一处豪华的酒店门外,H市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就算是郊区也有不少家叫得出名号的酒店。
江崇州开了间房,单末有点害怕这种过于富丽堂皇的地方,挣着手臂想躲开,他的力气哪里敌得过江崇州,最后还是被带去了房间内。
单末像极了一只送入狼口的瘦弱兔子,他六神无主的四处张望,再也没见到自己熟悉的人,只有面前扯着他手腕脸色狠戾的英俊男人。
“阿州……”单末胆怯的唤了一声。
江崇州听见这声话,神情短暂的怔了怔,而后脸上也戾气也好似消散了一些。
“我在这里。”他道。
单末摇了摇头,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肩膀要将他推开,“你不是……阿州。”
“阿州……不会这么凶的……他会给我煮豆浆喝,还会让我和孩子住在一起,每天都会过来看我……”
单末嘴里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冷笑着打断了,“可惜了,张云戚他现在根本就顾不上你。”
说罢,男人便擒高了他的下颚,脸色阴狠道,“单末,要是你稍微知点趣,也不至于闹得大家都难堪,这都是你自找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江崇州给下属发了条短信。
没过久,门外就有人敲门了。
江崇州在这种事情上极少怜惜过单末,之前是考虑到孩子就没有尽兴过,而现在面前的也只是单末,他不用再有任何的顾虑。
想到张云戚拥抱过单末,便怒意更甚,他剥去了单末的衣服,打开花洒直接将水淋在了单末的身上,一开始的水是冷的,单末被冻得缩在了墙角,就算紧靠着冰冷的瓷砖也不愿再上前一步。
“过来,我给你洗干净。”男人命令道。
单末全身痉挛得仿佛一个濒死之人,他哪里还敢靠过去,此刻潜意识的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可浴室的面积再大也能让人一眼望尽,头顶上开了明晃晃的灯光,让他无处可遁。
见他不听话,男人沉着脸,将手里挤满了沐浴液,然后全擦拭在了他的身上,水流已经变得温热了,可单末还是觉得自己很冷,这是从骨子里传来的寒意。
下属送来的盒子里有许多单末曾经见过的东西,男人见他沉默无言,下手便更是残忍了几分。
好冷。
脑海里模糊了自己的意识,就是不想再过的这么痛苦。
除了疼以外,再无其他,单末的脖颈间还残留着一道结痂的伤痕,那是上回江崇州去找他时,他自己刺上去的,尖锐的小刀刺入进皮肤里怎么可能不疼,这些竟也比不上男人给他的十分之一。
本来不会哭了,大抵是恍惚的想到了这几天的阿州,每当他快要适应这种生活时,他都会狠狠的坠落下去,无一例外,仿佛他不配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见单末的眼角溢出来温热的泪,江崇州伸出食指去触碰了一下,是清澈的,尝到唇里是咸苦的味道。
江崇州问,“你哭什么?”
“……”
仿佛是为了弥补刚才的伤害,江崇州吻了吻他的眼睑,道,“你要是听话点,我也会对你好的。”
谎话说的多了,自己都以为这是真话了。
江崇州仍旧觉得自己待单末是不错的,只是这层关系是建立在包养的层面上,而他没有想过,单末到底愿不愿意以包养的关系和他相处。
他花了二十万将单末从嘉夜里带出来,上回给了单末母亲一张银行卡,里面也有十多万,可单是单末给他生的孩子,如果他去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帮他生,花费的钱也不止五十万。
更别说他将单末带回家的那一个月,佣人都没有请,家务和晚餐都是单末精心给他打点好了,而他就给了单末几百块钱的生活费,而后来他把单末养在外面,高频率的过去找人发泄欲火,从未给过单末分文,按市场价来算,这些加起来,单末早就将欠他的都还干净了。
但他哪里会这么以为,还当是单末欠他的,就该这辈子都被他养在外面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