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冯友卿似乎有些清醒了。毫无预兆地,她突然举起无力的右手就打在我的脸上,“我恨你!”
她又再次举起右手,再次打在我的脸上,口中喃喃地说:“有你没我!”
我愣住了,我做错什么了?值得她如此深恶痛绝?我们不是最好的闺蜜吗?
这时她提起右手,扬一扬手,又是恰恰刮在我脸上,说:“你滚去死吧!”
我万分错愕。尽管她只是轻轻地在我脸上拍了三下,但总得有什么理由吧?她还对我说了这么绝情的话?我究竟做错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地生气?
我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结果。
我只有自己安慰自己,冯友卿不过是喝醉酒。醉酒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情都做不得数的。
我是没想到,冯友卿她怎么滴醉酒醉成这样了。平时她也常常要去见客户,也有喝酒的场合,可也没怎么见她喝醉酒回来呀。
这时,冯友卿翻了翻身,打了几个酒嗝,就吐了一地。
我给她冲了一杯蜜糖水,试了试温度刚刚好,就喂给她。
“你先喝点,醒醒酒!”喂完她,我就要累趴了。
可我还是坚持给冯友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将她搬上她的床铺,再收拾完了地上的一滩呕吐物。我才入睡。
☆、股市有异动
这天晚上我回家时,冯友卿还赖在床上睡觉。这醉鬼,醉熏熏竟然睡了一整天。改天我也改行卖保险好了,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等冯友卿酒醒之后,我问她:“你昨晚为啥打我?”
“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你昨晚喝醉后,就在这房间!”
我就纳闷了,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完全忘记自己一切言行了。
“你也晓得我是喝醉酒,醉了胡言乱语你也放在心上?”冯友卿伸着懒腰,用夸张的语气说:“活该你眉头长出川直纹!”
“我哪有皱纹?”
“很快就会有啦!”冯友卿抿嘴笑笑,给我弹了一个响指。
“蕙喜,你好久没回家了,明天下班来妈妈这喝老火汤。西洋菜陈肾煲猪踭。”我还没放下提包,妈妈的电话就到了。
“好,妈妈,我明天下班后到!”
有妈的宝宝是个宝!我的幸福感指数又飙升了。
第二天下班,我一路轻快到家门。
妹妹甄诗语还在电脑前玩游戏。哎,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
“小心烫!”妈妈对我满怀的关切:“你这段时间又熬夜画图了吧,喝点汤,降降虚火。”
我接过母亲递给我的汤,看着母亲慈祥的笑脸,不禁一阵心痛。岁月催人老,美人迟暮,不可逆转。她姣好的脸部轮廓依然是那么的美,只是平添了鬓上的白发,和眼角的鱼尾纹。
母亲曾经是多么水灵灵的绝色美人呀!所以,当时号称本市第一大钻石王老五的我父亲才会在飞机上对美不可方物的空姐母亲一见钟情。当年,沉鱼落雁的母亲嫁入豪门,举行了空前盛大奢华的婚礼。这还成为了全城轰动一时的头条新闻报道。如今母亲还一直珍藏着有他们婚礼照片的剪报。她怀恋着父亲对她的无尽宠溺,从未后悔过嫁给父亲,即使后来发生了那许多的变故。
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因为生意失败,跳楼自杀。痛不欲生的母亲几次想追随父亲而去,但是她最终还是不忍心扔下我们姐妹两个。不得不坚强起来的她只好带着我和三岁的妹妹甄诗语离开了湖心半岛上的豪宅,搬家去到适合我们生活水平的贫民窑里。幸亏母亲后来排号向政府申请援助,通过摇珠抽签,幸运地抽到了廉租屋。否则,我们一家可能到现在还居无定所,流离彷徨。
我敬爱的母亲不仅仅柔韧坚强,而且还很能干。最艰苦的时期,她每天做三份工作,辛辛苦苦地带大我们姐妹两个。所以,为了帮母亲减轻经济压力,我从小就勤工俭学,拼命地接单做设计图稿。现在,虽然我的事业打拼并不是很成功,我们家再也无法恢复从前的富贵生活。但是,能有粗茶淡饭菜根香,一家人和乐平安,我们都已经非常知足与感恩了。
“蕙喜,你妹妹刚刚毕业,现在的大学生就像蚂蚁一样多,我也不敢指望她这么快就能找份好工作。你出来工作久了,有没有什么门路呢?”刚刚为我熬夜担忧的妈妈又在为妹妹甄诗语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