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好后初次登台唱了一首Eason的《约定》,对着台下说“ 给我最爱的NN”,她先是顿了一下,也想着“NN”是不是“妮妮”的意思,却又想他哪里这么叫过她,而且明明都说了他俩不可能。她看着台下粉丝面面相觑,却又一下子反应过来似的朝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果然是弟控啊。”
她坐在观众席看着他下台,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找到她,凑到她耳边耳语:“千玺说要找你。”
她刚打开休息室的们就被一股力量拽了进去,他把她压在门上,门内只有他俩的呼吸声。
他不敢看她眼睛,嘴角动的时候流着汗的脸颊还泛着红晕,轻声问:“喜不喜欢?”像个在讨糖吃的孩子,问她他做的事她是否还满意。她明了他这是在道歉,一下子流出泪来。
他做康复的那段日子,难过的是他,可天天躲起来以泪洗面的是她。
射手座的人平时脾气是温柔到不行,只是发起火来确实谁也担不起。那段时间他脾气变得暴躁,他本就是个要强的人,处处做到最好,更是没法忍受自己在她面前跌倒一次又一次。即使他多不想,却是忍不住要对她发火,多难听的字眼都说过,“滚”字不知道说了几次。她在他面前跟没事人似的,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就以为她没有多伤心,知道一天他打开另一件病房的门让她去接楠楠,她脸上挂着泪看见他进来一脸惊慌失措,迅速的擦了泪稳了情绪问他怎么了,他看着她的样子呆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关了门走了出去。
“喜欢。”她说。
他低头吻她,轻轻的像是试探。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总不能在我身边陪了我这么长时间最后又要走。那我就真的受不了了。”他俩坐在沙发上,他小声询问,抱着她把头窝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像是撒娇。
她点了点头,眼泪还是不停流。
她比谁都希望,他能再次站在舞台上。
他回到家就默不吭声的去卧室拿了睡衣说要洗澡就去了浴室,她在厨房开始做饭。晚饭都做好了的时候还不见他出来。
陈妮走到浴室外敲门,正好他换好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走出来,见到她一笑:“这么快就做好了?”
她狐疑的看他:“你怎么在里面呆这么久?”问不出答案她盯着他:“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他笑,擦过她肩膀要往厨房走:“在里面呆久了,熏得。”
“易烊千玺。”她喊他,“在里面会熏红不会熏白,你蒙谁呢。”刚刚他一走路她立马就看出来,他走起来不对劲,右腿像是被拖着走。她又气又心疼,走上前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没事。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先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他起身就要走。
她把他按住,去卧室拿了药水坐在他身边把他的右腿架到自己双腿上,挽了裤脚。
他出院以后好是好了,只是留下后遗症。医生叮嘱最好不要跳街舞,太剧烈的运动不适合他,他不听,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想着没多大问题就行,于是没阻止。天冷入冬以后他疼痛的频率变频繁,几乎每次从外面回来都要不舒服一阵,笑着对陈妮说:“像无数根针在腿里窜来窜去一样。”她接送他去学校,就是想让他减少在室外的时间。可他还是不在乎,裤腿照样挽起来,露着脚踝。她生气的时候就骂:“早知道当时让医生在你脚踝那里缝两针,看你还臭美不臭美。”
抱怨是抱怨了,他难受的时候她还在心急心疼。
“真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去吃饭……乖……”他看她脸色不好,就着急哄她,可不舒服的很,吐字都艰难。他在回来的路上就觉得不对劲,本想去浴缸里泡一泡暖一暖就好了,却没想到根本就不管用。
陈妮把药水涂到他小腿上,抬头看他脸色发白,只从浴室到现在一会儿就汗涔涔的,头发滴的水和冷汗混着顺着脸颊流下来。她不敢用力,轻轻的按着医生教的手法揉着,她还没见他痛的这么紧过,她揉了十几分钟却见他一点好点的迹象都没有,却是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拽着她衣服疼的一颤一颤的。
他疼的紧的时候就喊她名字,“陈妮”“妮妮”“宝宝”轮流着叫。她侧头去吻他头发,低声安慰着。她小声说话想转移他注意力,他却因为想要作答就努力调整呼吸,没想到却被气息呛住,靠在她肩头不停咳嗽。她把他腿轻轻放下拍她背,他轻咳带着腿上的酸痛,针扎般难受,最后直接没有力气趴在她怀里死死皱着眉头轻咳带出控制不住的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