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警察好笑哦,那么小的娃娃,被挖了眼睛之后当然就弄死掉了啊。”丁贵笑周戍安傻。
“知道教授那个需要角膜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么?”
“这我哪里知道哦。”
周戍安起身离开时,听到老头大声喊着:“警察同志,我这算立功么?能给减刑么?”
还是毫无头绪。
周戍安觉得不能仅凭丁贵一人之言就把这个事情告诉赵春,万一是丁贵记错了,或是为了减刑随便给他提供的线索呢。
只能跟赵春说再等等,还是没有查到。
周戍安找来孙磊行的案卷记录,仔细看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看到了个人信息“丧偶”这一项,想起来第一次拘留孙磊行的时候就让陈鹏去查了具体怎么回事。
于是叫来陈鹏问清楚:“当时让你你查孙磊行丧偶具体怎么回事的对吧?”
陈鹏恍然大悟:“哦哦,不好意思周队。当时我查了,但是因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忘了跟您说了。”陈鹏不好意思道。
“具体说一下。”
“就是他妻子在家上吊自杀,孙磊行下班回家看到就报警了,然后咱们派出所民警去勘察了现场没发现任何问题,确认是自杀就结案了。”
“什么时候的事?”
“2003年吧好像是。”
又是2003年。孙磊行妻子2003年自杀,赵春哥哥2003年被带走,孙磊行2003年开始不再做贩卖人体器官生意。
查查看吧。
周戍安去派出所找他在当民警的同学老张,想看孙磊行妻子自杀的案情记录。
“14年前的案情记录了,我这一番好找啊。”老张把文件扔在周戍安面前说到。
“谢谢,改天请你吃饭。”周戍安说。
“别了,到时候结婚免了我的份子钱就好。”老张笑着说。
周戍安觉得好笑:“你从哪儿听说的我要结婚?”
“市局都知道了吧,你们刑警队那帮嘴上没把门儿的传出来的。说你有个小女朋友宝贝地不得了。”老张挑眉揶揄道。
“是要宝贝啊,小姑娘就是用来宝贝的啊。”周戍安满不在意地开起了玩笑。
老张假装颤抖状:“咦,酸得我牙都掉了,你以前不这样啊。”
周戍安笑笑懒得跟他斗嘴。
看到案件负责人时,他那抹还没来得及消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曹仁富。
孙磊行妻子的自杀案件是曹局负责的,他们14年前就见过面。
如果只是巧合?
对,肯定只是巧合,一面之缘而已。
可是曹仁富从大学毕业就进了刑警队,为什么03年会来派出所当起了民警?
周戍安不敢多想。
冲出去问老张:“你们所长在么?”
老张不明所以:“在,就在办公室呢。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周戍安向所长办公室跑去。
老所长明显被推门而入的陌生面孔吓了一跳。
“您好,刑警队周戍安。”周戍安伸出右手。
老所长似是听过他的名字:“就是那个刚破了个大案子的刑警队长嘛,”握住周戍安的右手,“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然后才想起来问:“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周戍安尽量让自己没有证据前不胡思乱想,笑了笑说:“您03年的时候在所里当民警么?”
“对的,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想问问您啊,我们曹局那会怎么调来派出所当民警了?”
所长听了想了想:“哎呀,那阵子啊,他闺女眼睛坏了。”
眼睛坏了。
“你们刑警队忙起来不是没日没夜的么,老曹那会离婚了一个人带闺女,又遇上孩子出事儿,忙不过来只好先调到所里来干民警。”
老所长见周戍安脸色不太对忙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谢谢您啊。
☆、26
周戍安恍恍惚惚走出派出所,给曹雨打了个电话:“喂,嗯。你有曹局女儿电话吧?没什么事儿,我爸好久没见她了,让我联系一下。嗯,号码短信发给我。”
曹雨也没细想为什么要曹局女儿的电话不找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