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驰躲了一下,将首饰盒塞进我的手中,一把握住叶沫的手腕,他像个罪人似的像叶沫认错,“对不起叶沫,你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是没法勉强的,我喜欢的人始终都是音初,尤其是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就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是我宁愿舍弃生命都要保护的女人。”
我捧着首饰盒,笑不出也哭不出,只是傻傻的看着蒋驰,之前在叶沫制造的假象下,我一直以为蒋驰变了,不再爱我了,可现在我在明了,变得不是蒋驰,而是我。
这明明是我盼望了很多年的事情,如今就发生在眼前,我却丝毫快乐都没有,有的只是深深的内疚。
叶沫不甘的甩开蒋驰,两手握住我的肩膀,“林音初,为什么你要出现在蒋驰面前,那天你就该去死,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蒋驰,否则,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你……”
叶沫没有像以前那样跟我开撕,她只是抓着我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从未否认过我跟蒋驰的曾经,可这一刻,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错得离谱,是我的空降改变了蒋驰的一生。
我垂下头,看着我那两只捧着戒指盒不停颤抖的手,我将蒋驰的人生搅得凌乱不堪,却又不负责到底,我还真是个人渣。
叶沫依旧嚎啕大哭着,她的手握得我肩膀都发出了骨骼错位的声音,她一遍遍的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死,我像被她这句话蛊惑了一样,反问了自己一句,“是啊,那晚为什么不去死呢?”
我又想起被安储生绑在床上侮|辱的经过,昨晚我就一直恶梦连连,我揉了揉脑袋,头痛,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我干呕了两声,眼泪都呕出来了。
我转向蒋驰,将戒指盒举起来伸到他眼前,拒绝的话我说不出,只能委婉的告诉他,“等你彻底痊愈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我看了叶沫一眼,她的哭声小了很多。
蒋驰以为是我太过善良,不忍心让叶沫哭,他将戒指盒接过去,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笑了起来,“说的也是,是我想的不够周全,求婚当然要搞点气氛。”
他将我的手拉到他腿上,两只掌心包裹着我的右手,“等我腿好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浪漫的求婚的,等着我。”
他说的每一句话对我而言就好像锋利的刀片似的,一下下的割着我的心,我害怕,害怕说出实情之后蒋驰的反应,我怕他会自暴自弃,我都已经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就算我对他不再有爱,但还有着不可磨灭的感情。
我整个人都没了魂一样,焦灼不安,蒋驰突然用力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惯性太大,我的身体朝前倾去,他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动作简直就是一气呵成,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亲上我了。
我连忙伸手去推,可能因为每天练习走路他都是靠臂力,胳膊上的劲儿惊人的大,我完全推不开,“蒋驰,不……唔……不可以!”
我知道蒋驰是太高兴了,一个被宣布可能永远站不起来的人,今天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再加上我在他心里一直还是他的女朋友,做这种事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然而我不是啊。
叶沫尖叫了一声,冲上来揪住我的头发,往一旁拉我,“一直在这里照顾蒋驰的人是我,林音初,贱人,你这个贱人!”
蒋驰固执起来,一把挥开叶沫,她踉跄着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撞在撞角上了,恰在此刻房门开启,她被进门的人一把接住了。
而我,依旧被蒋驰禁锢着,在他怀里像八爪鱼似的挣扎,他的吻很急切,他的唇攻城略池,因为我的不配合,他用牙齿咬了我好几次,我甚至感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我对蒋驰的吻并不陌生,但却再不是我渴望的,这种强吻的滋味并不好受,我气得眼圈通红,瞪着两只眼睛推他。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掰开蒋驰的手臂,将我从地上举了起来,“站稳了。”
我稳住脚步,看到白羽的背影,他将我安顿好就去扶蒋驰了。
蒋驰如梦初醒,这才知道不好意思,他坐到床上,摸了摸嘴角,看到指尖上有血才朝我看来,“对不起,伤到你了,我是太高兴了。”
我皱着眉头,用力咬着嘴唇,我能打他或是骂他吗?我有什么资格,像我这种女人、像我这种女人……
白羽就好像没看到刚刚那场激烈的画面一样,语气很平静的恭喜蒋驰,“听说你的腿半年之内肯定能痊愈,你可要努力啊,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