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扶着我朝大家致歉,“音初喝多了,我们就不去第二场了,大家玩的尽兴点。”
我笑着推开经纪人,走路有点晃,“谁说我喝多了,我才没有,走,走,难得导演请客,我必须得去才行。”
我都这么说了,经纪人也没办法,只能陪着我一起去,酒吧可是我的天下,我带着大家一起去轮回,也算是给之前的老板捧场了。
轮回酒吧应该算是我跟乔森见再次相遇的地方,我选了之前乔森见来这里经常坐的卡座,转头看向领舞的高台,原来他就是从这个角度看着我的啊。
夜越深这里就越是热闹,我都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竟然有些不适应这种喧嚣,时间一到,就有领舞的人跳上高台带领全场尽情放纵,而我却突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我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喝到已经数不清。
“行了,别喝了!”张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抢走了被子,“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至于吗?”
我反问了一句,“不至于吗?”我的嘴有点嘛,脑神经跳着跳着的痛,我知道我已经醉得说话都走音了,可我就是故意想要喝醉的,不然我怕这一宿我都睡不着。
张艺再度重重的叹气,“你也这样,乔森见也这样,简直被你们两个折磨疯了,就不能和好?”
“和好?”我喃喃自语着,“你也说了,这么多年乔森见跟父母叛逆就是因为我,现在他爸生命垂危,他应该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冷落他爸吧?我居然成为了他的自责,你觉得还能和好吗?就算他想,我也不想!”
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时过境迁被对方深深埋怨,即使乔森见不会埋怨我,仅是自责我都受不了。
我摇晃着站起身,“到此为止吧,跟乔森见说,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也不要联系我,见了面就当是陌路人吧!让他做一个孝顺的儿子,不然哪天他爸去世了,他一定会后悔的。”
我将羽绒服穿好,北方的冬天还真是冷啊,不过很容易让头脑清醒,我推开轮回酒吧的大门,有种跟一段人生告别的感觉。
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爱人,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像接力赛一样,会有不断的过客穿梭与你的生命。
我抬头看了看星空,明明天气预报没说会下雪的,却不期然的飘起的雪花,所谓人生计划也是这样,总会有让你措手不及的突发。
我走两步就站着摇晃一下,实在是控住不住脚步,应该是经纪人给白羽打的电话,他的车子飘逸一样停在了路边,我只是心无旁贷的走着路,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也没注意到他的出现,直到他摔了车门冲到我眼前,我才惊奇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你跟那混球分了?他骗你?”说着他抓住我的手腕,“他在哪?走,找他理论去!”
我甩开白羽,因为酒醉,一下跌坐在地上,担心会被八卦周刊拍到我的狼狈,我将帽子扣上,“有什么可理论的,没他我又不是活不了,他爸要是没他可就马上挂了,我能争得过一个要死的人吗?”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没事,我就散散步,吹个风就好了。”
白羽从后面追上来,突如其来的抱住我,“在我面前不用装坚强,难过就哭出来啊!”
我皱了眉头,连忙回身去推,“你干嘛?如果被丁夜露看到,松开……”
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旁边,丁夜露冲下来,将白羽扯开,猛地推了我一把,本来我就站不稳,被她这么一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像摊烂泥一样。
紧接着寂静的街道就传来了响彻的耳光声,我抬眼看去,白羽居然打了丁夜露。
丁夜露捂着脸,满眼泪水的看着白羽,最后转向了我,“音初姐,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一直不信你是哪种勾|引男人的女人,是我看错你了!”说着她掏出几张照片摔在了我身上。
我捡起照片,是在广州顿翔瓷砖厂门口,当时我险些摔倒,白羽扶住了我,不过照片又不会说话,看着就好像我跟白羽紧紧相拥一样。
“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我自己的事情都已经够烦的了,别再给我平添烦恼了好不好?”
丁夜露觉得我是恶人先告状,蹲下身用力攥着我的肩膀摇晃我,我本来就喝得想吐,被她这样摇晃难受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