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妈咪在喊,“乔森见,你疯了,你给我让开!”
“你真的跟那个男演员搞上了?林音初,你以为我能忍耐多久?”
“啊……衣服,这是赞助商租来的衣服,明天要还的,别撕啊!”
我听见撕扯的声音,估计妈咪的衣服应该已经变成破布条了吧,没想到老爸凶起来这么猛,不多时我就听见妈咪喊痛的声音,怎么形容,就像我做微量元素检测的时候抽血一样,痛得哇哇直哭。我还听见了很奇怪的声音,就好像用木头敲墙一样,哐哐哐的,可想而知里面究竟打得有多惨烈。
“痛啊,乔森见,你、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嗯……紧,你、难道,一直没被别人碰过?”
“关你屁事,总之……呃……总之,你马上给我出去!”
我皱了皱眉头,那么痛苦吗?是在扇耳光吗?啪啪的,一下接着一下的,这不是要把人给打死吗?
我连忙推开门,漆黑的房间里,借着月光我看到爸比压在妈咪身上,我呜呜的哭起来,“爸比太过分了,怎么可以骑在妈咪身上打妈咪,你看你把妈咪打的,不是说好男人是不打女人的吗?”
我抽抽涕涕的跑过去,我看到爸比快速的将被子盖好挡住了他们的身体,结巴着朝我解释,“我没打妈咪,我……给妈咪治病呢,打、打针!对,打了针她就听话了!”
我看到妈咪满脸通红,额头上全都是汗,“你还说没打妈咪,你看她的脸让你抽耳光抽的都红了。”
妈咪推了一把爸比,狠狠的瞪着他,“你还不下去。”
听到这声命令,老爸马上翻到了后面,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条毛毯搭在我身上,似乎想要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可临到眼前又缩回去,“呵呵,那个,乖乖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味道妈妈身上香喷喷的味道,我困倦的闭上眼睛,本来我就是半睡半醒的,妈咪在身边我就更是想睡了,不多时我就迷糊得睁不开眼睛了。
依稀间我听见呜呼一声,妈咪低声斥责,“你可真行,孩子还在这!”
爸比声音满足得像个无赖,“六年了?不对,七年了,我以为我要变成和尚了,求你了,原谅我吧!”
梦里我都要笑抽了,其实老爸是个挺高高在上的人,那可是号令上万人的企业老大,就跟大老虎似的,可面对妈咪时,总是这么的病猫。
我感觉身下的床就好像摇篮似的,很有节奏的晃动着,我迷糊的睁了下眼睛,面前的爸比妈咪像被定格了似的,一动不动的,我呵呵笑了两声,“我们都是木头人……”
我也想跟他们一起玩,可我太困了。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我竟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下床蹬蹬蹬的往隔壁房间跑,刚要推门就被醒来的保姆呵斥住,她拉着我的手朝楼下走去,“小少爷啊,该吃早饭了,不要打扰爸爸妈妈休息哦!”
我皱着眉回头看去,“可是你听,他们又在打架了,我的去劝架啊,不然妈咪一气之下肯定又会离开!”
保姆笑得满脸堆褶,意味深长的舒了口气,“这回啊,你妈咪不仅不会离开,没准还会彻底住进来!”
咦?我不懂,我明明听见妈妈在喊,“乔森见,你还有完没完,整整一宿,我要痛死了,你个混蛋!”
爸爸则是饶有兴致的回答,“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我们一别就是七年,榨干了之后你就没有体力反抗了,我好拐你去民政局啊!”
我摇了摇保姆的手,“阿姨,民政局是哪里啊?”
“民政局啊,就是见证一生一世的地方,你爸比妈咪终于要结婚了!”
结婚?这个我懂,我甩开保姆的手,冲回去,“爸比、妈咪……”
呃,我捂脸,好羞羞,老师说男女有别,为什么他们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好几天过去了,我也没看到爸比和妈咪去那个叫做民政局的地方,妈咪的表情始终很凝重,爸比也闷闷不乐,我作为他们的儿子,真的是操碎了心。
后来爷爷奶奶将我接走,可我无论怎么问,奶奶都不给我讲爸妈之间的过往,总是以我才六岁当借口。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有一天早晨,我一下楼就在客厅里看到了久违的妈咪和爸比,虽然我小,但我知道这种气氛不太好,妈咪对爷爷似乎有很大怨气,向来都不跟他多说一句话,还有我那位太姥爷,妈咪每次见了都绕着走的感觉,而太姥爷也很没脾气,就好像欠妈咪钱似的,完全不像对待别人时那个倔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