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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子萱确立关系以后,顾海林在学校外面租了一套房子,因为他天天上学实在是太远了,他妈妈也有这种想法,所以就由着他了。
他租好房子后,把地址写在纸上并包着大门钥匙,走在周子萱前面的时候故意掉地上了,周子萱本想叫住他,一看到是地址和钥匙,心知这是顾海林故意给她的了,于是,周末的时候,她告诉父母要去市中心的图书馆查资料,找到了这个地方。
她一进门就被抱住了,迎接她的是顾海林的热吻,两人从门口吻到沙发上,平时要装做不认识,憋得实在有些辛苦。
那蜜甜的唇舌是他攻城略地的全部目标,他恨不得能把心掏出来给她看,证明自己有多爱她。
他说:“我怕你找不到这个地方,又怕这个地方也有认识我们的人不敢出去接你,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激动的情绪稍微平静以后,周子萱拿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你的字怎么写得这么好看?”
他亲她一口:“我不能给我外公丢脸。”
周子萱才知道大名鼎鼎的柏亦铭是他的外公,不过,这些外在的名气或者金钱和他们的感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顾海林又吻了她,稍解相思之苦后,周子萱掏出了书本和试卷:“我谈恋爱也不能影响学习的,你也得跟我一起学,你看你那成绩,要是没跟我考上一个学校,我们上大学就得分开。”
顾海林无可奈何,周子萱说得很有道理,他摆出一堆零食:“学习的时候得补充能量不是,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都买了,下次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买的时候才有目的。”
周子萱平时舍不得买的零食都在这里,一边做作业一边吃零食,还有喜欢的人陪着,一种很多年不曾有过的被人珍惜的感觉让她有把自己的一切都押上来赌他的冲动。
第二次月考的时候,周子萱夺回了第一名,她妈妈还以为她每周日下午去图书馆很有效果,便不再过问了。
可惜有事的是顾海林,他的外公早就查出肝癌晚期没告诉他,这回上医院瞒不住了,短短几天过后,外公就去世了。
外公是顾海林的精神依靠,从小就教他书法、绘画和太极,比他那个爹尽责得多,等他外公的葬礼过后,他抱着她大哭了一场,说:“从此我没有外公了。”
那悲戚的程度仿佛在说“我从此没有妈妈或者爸爸了”。
周子萱安慰他:“可你多了一个我。”
柏亦铭的去世仅仅是个开始,柏家的厄运接踵而来,大大小小的同类厂子仿佛在一夜之间都冒出来了,人家回收二手塑料做出来的产品价格能比他们的低好几成,他们的产品滞销现象越来越厉害。
更严重的是,顾海林的父母在柏亦铭去世后再也不愿维持表面的和谐,开始分居,掌管着销售的顾海林的爸爸竟然公开在厂子里和妈妈唱反调,在他的有意授权下,经销商的货款越来越难收。
可惜厂子还是柏家的,柏亦铭留下了遗嘱厂子只给女儿一个人,不得已之下,顾海林的妈妈公开开除了他的爸爸,一个人辛辛苦苦的重新联系上了各个经销商,人家看在柏亦铭的名下,倒没有太难为她。
柏家发生的事周子萱也听说了,她什么忙也帮不上,但看着顾海林再没了以前阳光的样子,安慰的给了他一个吻,哪知这行为惹火上了身,妈妈暂时摆平危机让他神经稍微放松,见到可爱的周子萱,满脑子都想要更进一步。
既然她早晚都是他的,为何不早一点行使自己的权力?
从某些方面说,周子萱很胆小,很怕她的妈妈,但是在骨子里,她实际上勇敢的令人吃惊,认定了某个人,便全身心的付出,不在意得到多少,更不在意失去多少。
两人都不太懂,凭着极其有限的知识探索着对方的身体,顾海林一步一步的突破了周子萱的底线,最疼的时刻过去以后,顾海林知道,周子萱已经完全属于了他。
他说:“子萱,你的父母不懂你的可爱,不重视你内心所想,可是在我眼里,你值得最好的,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我绝对不会像我爸爸一样。”
周子萱说:“我不要最好的,我只要你。”
他后来常常回味那一天,他亲手一层层解开她厚重的冬衣,诱人的玉体呈现在他眼前,疼痛并愉悦交织成幸福的乐曲回荡在脑海里,让温暖的被窝里热浪翻涌,两人缠绵了一个下午,一个忘记了孤独,一个忘记了背叛,互相取暖的两个人,就这样踏上了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