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干嘛啊,我能干什么哦,哈哈~”童轩辙被问的一阵紧张。郝甜佳无语的摇摇头,接着顺手从抽屉拿出一沓信笺扔到童轩辙的桌子上,“帮我扔一下吧。”
看到这一叠信笺,童轩辙呆了呆,随后无奈的拿起来向垃圾桶走去。而黄东林则是眼巴巴的看着童轩辙将那叠信笺硬生生的丢进了垃圾桶……
这件事过后,接连好几个星期童轩辙都是无精打采的。无论黄东林怎么怂恿他再来一次,他都无动于衷。
十一月份的天空,寂静而干冷,树林里,喜鹊巢孤零零的架在枝杈上。一场场狂风与白杨树的叶子对决僵持着,□□在所难免。此时的南方正在降温,而十一月的又太阳脆弱得如同蝉翼,路上的行人不停的朝着手心哈着热气,围脖、毛衣也都已经套在了身上。
周末,在郝甜佳的再三央求下,童轩辙带着她去了离村庄不远的山上,小山丘不高不低,二人正爬的有点竭力时,终于看到了山顶。反倒是跟在他们身后的“星光”一直是一脸欢快,毫无倦意。一看眼前就是山顶,郝甜佳顿时来了精神,接着大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就朝着山顶进发。
来到山顶后,郝甜佳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很奇怪的看着童轩辙,“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累啊?”
童轩辙悠悠的坐在一块凸石上,看着山下说:“说你傻还真没有恭维你,这上山就像是吃热豆腐一样,不能心急,像你刚刚那样一下子来了精神,之后会很疲惫的,估计你待会下山得要腿软了。”
“嘻嘻,不是有你在嘛。”郝甜佳不怀好意的朝童轩辙笑道。童轩辙翻了翻白眼,“你走开,从现在起我不认识你。”
两人打闹着,声音回荡着整个山谷。
两人坐在一块光秃秃的巨石上,郝甜佳侧过脸,“童轩辙。”
“嗯?”童轩辙嘴里衔着根野草,看着山下的村落。
郝甜佳顿了顿说:“你说……忘记一件事、一个人需要多久啊?”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忘一下试试呗。”
“哼,那我就先忘了你。”郝甜佳扬了扬粉拳。
直到太阳下山,两人才缓缓回家。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逐渐拉长,郝甜佳好像很享受这一切,贪婪的呼吸着、感受着这片洒满人们汗水的大地。
接下来,童轩辙在紧张的学习中度过了一个多月,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个好成绩回家过年。眼看着元旦即将到来,应素质教育的号召,学校突然通知要举办元旦晚会。这可乐坏了整天学习的学生们。
孔乐明刚在班上宣布完,底下就炸开了锅。“所以,我们班也要积极参与进来,大家有什么好的才艺和想法的都可以展示出来。”
“童轩辙,要不咱俩一起出个节目吧?”郝甜佳小声对着正在神游的童轩辙说道。
童轩辙一听,瞪着眼睛看着她,“开什么玩笑,我又不会什么才艺,不去。”
对于他毫不犹豫的拒绝,郝甜佳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只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好啊,不参加的话也行,只不过你这一年里犯下的‘累累罪行’我可就要公之于爷爷奶奶咯!”
“我靠,不带这样的啊!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童轩辙几乎是跳起来说道。
看着他暴躁如雷的嘶吼着,郝甜佳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只是最后,童轩辙还是举着小白旗表示妥协。
一下课,郝甜佳就跑到文艺委员那里报了个名。两人的节目是钢琴弹唱,虽说唱的是童轩辙喜爱的《青花瓷》,但到现在他还是一脸的不乐意。
虽然乡村教育比较落后,但好歹学校里的还是有一架破旧的钢琴。得到了老师的允许,每天放学之后,郝甜佳都会拖着童轩辙进琴房练上半个小时。
路上,童轩辙依旧骑着那辆大红色的单车,“想不到你还会弹钢琴呢。”
坐在后面的郝甜佳嘻嘻笑道:“我怎么就不能会弹钢琴了?”
“唉,城市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童轩辙由衷的感叹。
两个星期后的周末,在短暂的排练下,迎来了元旦晚会的彩排。终于等到了两人上场,郝甜佳缓缓走到台前,优雅的向评委老师鞠了个躬然后走到了早已摆好的钢琴前坐了下来。一双玉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跳动着,美妙的旋律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