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男人没有回应。
“父亲?”宇轩摇了摇男人,发现男人的身体有些冰凉。
“父亲!”宇轩掀开男人身上的被褥,男人的身子已经凉透了。
宇轩大惊失色,他不停地摇晃着男人,大叫着:“父亲,父亲!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我不能,我不能在失去你了,父亲!”泪水终于决堤了。宇轩那冰冷的泪滴打在更为冰冷的男人身上,但无论宇轩怎样的呼唤,男人始终都是安详地闭着眼睛。父亲,你离开了吗?
宇轩再也经受不住这一次次地重击,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曼诗和曼菱那红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哥!”姐妹俩一头栽进宇轩的怀抱,痛哭起来。
宇轩哀伤地拍了拍她们的肩膀道:“好了,不哭了。”
李韵婷揉着眼睛走了过来:“宇轩……”
宇轩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宇轩,明天公布财产继承人,你也要出席。”李韵婷看着表情冷淡的宇轩,迟疑了一会儿道,“当然,要先参加你父亲的葬礼。”
宇轩的心已经伤透了,更可以说,他的心已经死了。他不在乎财产,他只希望他的亲人们都回来,回来就好,然而,这个希望是注定不可能实现的。
清早,林昊和成思拉着翊哲去参加男人的葬礼。
自从出院,翊哲就一直把自己所在寝室里,一言不发,天天看着一枚戒指发呆。林昊和成思劝了他好多次,但无济于事。直到传来男人去逝的消息,他才开口说,想去参加葬礼。
黑色,肃穆而庄严。男人的黑白照片上留有灿烂的笑容,但面对照片的人们却是满面泪水。
翊哲看着男人的遗照,突然牵动了他内心最深处那柔软的地方,让他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林昊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一旁的成思,但是,身旁的成思早就不见了身影。
一切礼仪完毕后,律师拿出文件宣布道:“下面,由我来公布财产继承人。滕先生生前的遗嘱是,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的小女儿——滕堂雪。”
一秒,两秒……台下突然暴动起来。
人们都吃惊一片,大家都知道,滕堂雪在十年前就死了。
“律师,你是不是念错了!”李韵婷大吼道,“滕堂雪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文件道:“我没有念错,全部遗产都由滕堂雪小姐继承。”
一旁的翊哲瞪大了眼睛,他轻声道:“小雪,小雪……”
“呵呵,律师,不好意思,滕堂雪已经死了,所以财产还是按法律程序,重新分配吧。”李韵婷看了看一旁的宇轩,只见他吃惊地看向一旁的角落。
“嗒——嗒——嗒——”嘈杂的声音里,这脚步声听起来是格外的清晰。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礼服的女孩走到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三次躬,然后慢慢地摘掉了头上的帽子,转过了身。
“草书!”
“小雪!”
翊哲和宇轩同时大喊道。
草书向他们微微点头,转过身对律师说:“我是滕堂雪。”
☆、过去
草书对这律师道:“我是滕堂雪。”
李韵婷不敢相信地看着台上的草书,结结巴巴道:“你,你……律师,她叫草书,不是滕堂雪!”
宇轩和翊哲吃惊地看着草书。
“呵呵,我可以证明她就是滕堂雪。”成思慢慢走上台道。
林昊抹了抹下巴,笑嘻嘻地看着成思。成思白了林昊一眼道:“律师,你可以看一下这个。”
成思递给律师一张纸。
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接过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台下的李韵婷再也耐不住性子,大吼道:“草书,你是草书,你为了我们家的宇轩,不惜冒充滕堂雪来到我们家,你就是贪图我们的财产!”
草书冷冷地看着她道:“李韵婷,你收手吧!”
台上的律师点了点头道:“纸上写的很清楚,滕老爷已经承认草书就是滕堂雪了。”
李韵婷一把夺过那纸,纸上留有男人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